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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出來了，半天他都沒組織好語言。

簡直比他畢業之後第一次試教還難受。

&ldo;你那會兒交過男朋友麼？&rdo;那辰問。

&ldo;沒，那是我第三個女朋友，&rdo;安赫眯了眯眼睛，煙薰得他想流淚，扯著嘴角笑了笑，&ldo;我那會兒正是憧憬著找個媳婦兒生個小不點兒的時候。&rdo;

那辰靠在椅背上往下滑了滑，偏著頭，手指撐著額角，很專注地看著他：&ldo;你女朋友很漂亮吧。&rdo;

&ldo;嗯，漂亮。&rdo;安赫點了點頭。

&ldo;後來呢？&rdo;

後來？安赫盯著手裡的煙，之前手背上已經被他忽略掉了的疼痛開始清晰起來，撲愣撲愣地往心裡炸著。

&ldo;後來我就認識他了，比我高一屆，跟我同系。&rdo;安赫喝了口茶。

&ldo;什麼系啊？政治麼？&rdo;那辰打了個岔。

&ldo;不，心理學。&rdo;安赫笑了笑。

&ldo;難怪……&rdo;那辰嘖了一聲，也點了根煙叼著，&ldo;你是不是偶爾還琢磨我來著。&rdo;

&ldo;你特別煩人的時候我就琢磨一下。&rdo;安赫舉了舉茶杯。

那辰拿著自己的杯子湊過來跟他碰了一下：&ldo;跑題了，後邊兒呢？&rdo;

安赫低下頭，捏著杯子，輕輕放在桌上，又拿起來，再放下，好幾次之後，他放下杯子，吸了口氣：&ldo;他跟我很多相同點，一樣的愛好，一樣的話題，一樣的觀點……而且他挺會照顧人，準確說，是很會慣著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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