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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輕輕彈了彈菸灰：&ldo;為什麼？&rdo;

&ldo;嗯？&rdo;那辰愣了愣，似乎是沒反應過來。

安赫看著他一臉特別真誠的迷茫表情，有一瞬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折騰半天表錯了情？

&ldo;你剛說跟你在一起，&rdo;安赫看著他的眼睛，&ldo;為什麼？&rdo;

那辰本來跟他對視著的眼睛很快地垂了下去，避開了他的目光，對著地噴出一口煙，過了挺長時間才說了一句：&ldo;都不打算答應了，還問什麼？&rdo;

&ldo;答不答應不都得問問麼，再說你這提議這麼突然……&rdo;

&ldo;這不是提議！&rdo;那辰突然提高了聲音，抬起頭盯著他，&ldo;你是不是感覺特……&rdo;

安赫知道他想說什麼，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ldo;沒。&rdo;

那辰沒說話，安赫把煙在地上按滅了，彈進了旁邊下水道里：&ldo;我就覺得突然，別的都沒想，也沒來得及想。&rdo;

&ldo;這麼半天你什麼都沒想？&rdo;那辰勾勾嘴角，笑得有些微妙，&ldo;你腦子轉得真夠慢的。&rdo;

&ldo;你想了很多麼。&rdo;安赫笑笑。

&ldo;嗯，我偉大的思想都上北城轉了一圈又坐公汽兒回來了。&rdo;那辰狠狠地抽了兩口煙，菸頭上的火光一下變得很亮。

&ldo;我不知道該想什麼。&rdo;安赫如實回答。

&ldo;那就別想了，&rdo;那辰叼著煙站了起來，煙霧從他眼前飄過，他眯縫了一下眼睛，&ldo;我就隨便一說，你隨便一聽就完了。&rdo;

安赫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慡和失望，跟著也站了起來，想說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那辰已經轉過身往街口快步走去：&ldo;週六沸點別忘了，十點我去接你。&rdo;

安赫站在原地沒動，看著那辰和他被拉長了的影子消失在街角，重新蹲了回去，又點了支煙。

有些話他不想對那辰說，說了也沒什麼意義。

他善於傾聽，卻不善於傾訴。

在很多時候他願意選擇沉默，某些事上他不需要任何認同和理解。

他不需要那辰知道他不會再輕易相信感情，更不會輕易接受。

尤其是這種，沒有來由卻讓人會莫名心動的感情。

沒有基礎，沒有原因，看上去是自然而然，細想起來卻讓人不安。

儘管安赫知道，說出這樣的話，無論原因是什麼，對於那辰來說都是件很艱難的事，他也很清楚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他心裡除去意外和驚訝之外的另一種感覺是什麼。

但他現在沒有辦法給那辰一個他想要的答案，這件事上，不存在同情和安慰。

安赫有些煩躁地把沒抽幾口的煙掐了，站起來往慢慢往街口溜達。

走了沒幾步，天空中飄下幾片雪花。

他抬頭看了看，這大概是今年最後一場雪了。

手揣在兜裡走進停車場，轉了兩圈安赫才找到了自己的車，剛走過去想要上車，發現旁邊蹲著個人。

看到他過來，那人突然站了起來，把安赫嚇得退了一步。

看清這人是那辰之後，他愣了：&ldo;我以為你走了呢。&rdo;

&ldo;沒，&rdo;那辰聲音有點悶，&ldo;我等你開車送我，我車還在你們學校停車場。&rdo;

&ldo;那上車，&rdo;安赫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