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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子。
長寧細想了想,似乎也真是見過溫嫋嫋在後宮行走的痕跡。貌似,是在景和殿那邊?說到景和殿,今晚得過去和皇嫂吃頓飯才好。“那朕便放心了,徐卿家多帶帶她吧。而今,朕也無他事,徐卿家便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
——
皇城景和殿。
梵兒早早吃了奶在寢殿裡睡下,王以俞便自己來到偏殿用膳。只是這時御膳房送來的食盒與往常不同,看那擺了滿桌菜餚的模樣,王以俞自己一個人是斷不能吃完的。“皇上今晚可是要來?”
“回稟太后,皇上方才打發了小內侍過來通傳,說今夜陪同太后用膳。”貼身宮女在身旁回道,“要跟太后說的,還沒來得及。”
“嗯。”
王以俞也習慣了長寧的作風。
每一回長寧要到景和殿做客亦或是用膳,基本都不會提前通傳、只是把東西一股腦送了過來,才有內侍跑來說今晚如何如何。按照宮中規矩,長寧這般的確是枉顧條例了。王以俞在偏殿踱步,看著桌上的飯菜,知道這都是長寧專門吩咐御膳房做的東西。
半數是王以俞愛吃的。
還有半數,則是柏清平愛吃的。
長寧總是這樣照顧別人。王以俞不禁想到這兩個人、當今皇上喜歡女子,而柏清平就是長寧喜歡的女子……每次看到她們兩個和睦相處、甜蜜如初的畫面,王以俞就會有一些疑惑:兩個女子之間,真的有這樣的感情嗎?
她不能懂。
畢竟她早已將自己的心交託給一個男子,並且生下了他的骨肉。
哪怕這個人已經離開了人世。
“皇嫂?”飯桌上,長寧留意到王以俞一直在發呆。按照她們如今的身份高低,其實長寧更應該喊一聲‘太后’。只是長寧恐防生疏,怕王以俞心裡覺得她當皇帝之後開始擺架子,故而一直沒有改掉‘皇嫂’這個稱謂。“皇嫂這是發什麼呆,再遲一些,桌上的菜可就被朕夾空了。”
“皇上若是愛吃,倒也無妨。”王以俞可從來不會和長寧計較。
長寧笑了,放下手中銀箸,換了一雙來給王以俞夾菜,送到她的碗裡。“聽底下人說,梵兒前兩天夜間總是有些咳嗽,想必是身子不適,皇嫂照顧梵兒也是費盡了心思啊。”
“辛苦倒是沒什麼,只是梵兒的情況不見多大好轉。”王以俞忍不住蹙眉,連日來的擔憂都寫在了臉上,“說到這兒,日間有一位大人曾與哀家說她手中有治療梵兒之方,哀家未曾輕易答應,也想問問皇上意見。”
“一位大人?”
“底下女官稱呼她為溫尉郎的。”王以俞提醒道。
“哦,溫尉郎啊。”長寧這才反應過來、朕還當是哪個大人呢,怎麼跑到後宮裡來。“溫尉郎是今年秋試的探花,算是歷史上第一個女文官。”見王以俞點頭,長寧便猜測她應該也有所瞭解,“只是皇嫂是如何與溫尉郎結識的?”
“該是前一段時間,溫尉郎同幾個女官到殿裡清點情況,故而有過一面之緣。這兩天溫尉郎路過景和殿與哀家請安,聽到梵兒睡夢咳嗽,便說她有治療之方。”王以俞道。剛開始的時候,她對於溫嫋嫋的話還是半信半疑的、只是梵兒的問題,宮中御醫也未曾徹底治好,實在是讓她心痛。
而現在,溫嫋嫋是她新的希望。
“這樣。”
長寧心裡頭也有些疑惑、畢竟梵兒是大延唯一的血脈,各方各面都需要好好地保護起來。溫嫋嫋雖然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可是到底沒有切實相處過,不知性格如何?“若溫尉郎如此說,皇嫂便讓她試一試吧。只是,介時皇嫂再喚上太醫院裡的御醫,以防出了什麼差錯。”
故,次日溫嫋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