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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之尊。”
“陸此去無憾。已是完成了太子統託付,以及太子妃的遺願。望聿時常謹記、十七年前明揚之變根本,子桑皇權覆滅根本。為帝者,需控制大權,亦需懂得帝王之術。陸有生之年已是無法常伴君側,只希望聿不負列祖列宗所寄望,早日一統天下,早日登基為王。只需要切記一點:你若為皇,無人能攔。”
全篇信文下來,並沒有尊稱子桑聿為殿下,也沒有貶稱自己、反倒自稱為我。子桑聿卻沒有去留意這些,心裡眼裡,看的卻是當中一字一句。
你若為皇,無人能攔。
這一句話,似乎又是雙關之意。
的確、自我尊上了這名頭之後,脾氣,似乎越來越讓自己也猜不透。雖然現時還沒有到真正為主的時候,但是此刻的人們已經不敢對自己的話有半分違抗。這樣的環境,自己也越來越不會抑制,越來越過上了當皇帝的癮子。
而這一句話,似乎也在應徵著日後的情形。
若有一天我真的登上了九五之尊位,那麼,我所做的一切,任何人只是我的臣子我的百姓,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我的一切決定。
就包括,那遠在皇城的、柏傾冉。
子桑聿將信件整齊地疊起,還是忍不住地,望著北方的天空遠遠地看。也不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她過得怎麼樣了。只可惜這一切都不能對她作出憐惜之情,若是那皇帝拿了她作為要挾的棋子,這條路,便更難闖了。
公孫政等人悄然看著子桑聿的神情,皆是沉默。
四月十八日。
承運城子桑祖廟。
祖廟正堂門前,公孫政、連復等人不禁倍加焦急。看了看那正堂裡頭跪了整整一個時辰的子桑聿,連連地低頭嘆氣。
今日,公孫政按著子桑聿的提議,召集了全軍各隊的隊長共一萬五千人代表全軍四十五萬軍士前來祖廟這邊誓師。這頭,各隊長軍士才在祖廟跟前集合好,子桑聿便下令叫了一隊人去酒窖起酒,犒賞眾軍士。
而,還未等公孫政等人說話,子桑聿便先一步在祖廟正堂跪了下來。
“王爺,”守在一旁的親信顧樘還是忍不住開口:“這皇孫殿下跪了有些時間了,您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拿這事問我,我又問誰去?”公孫政不禁有些惱火。一輩子行軍打仗慣了,做人直來直往也是慣了,哪裡就會跟這帝王權術鑽空子啊?現下還是連復提醒著,皇孫是在為了明揚變的事情作懺悔借酒,給祖先知道,也是給天下人看的。
不消一盞茶時間,那隊人馬便折了回來。拿著幾根粗大的棍子抬著好些酒埕,浩浩蕩蕩地擺開了一路去,甚是壯觀。
公孫政不禁倒吸了兩口涼氣。
這麼多的酒量,怕是把元陽聖酒的儲量一大半都給搬了出來!
“殿下,聖酒抬來了。”守在子桑聿身邊的,正是與其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連信。因為考慮到子桑聿的身份,連復怕被旁人得知會作口舌,故而點了連信謹慎跟著。連信心底裡當然不會拒絕,便自然而然地守在了子桑聿的身邊。
子桑聿未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抬起眼時,子桑聿沉重地望著供奉在桌前的子桑列祖列宗、些許哽咽。希望不會責怪聿今天所做的一切、元陽聖酒雖然成為子桑皇族的一則敗筆,可是,聿必須要讓這敗筆重新成為振奮人心的利器才好。
望列祖列宗能夠明白!
四月的天氣,最近山雨欲來,便添了幾道風。
那風,日日夜夜地吹著臨江的承運城,日日夜夜地吹颳著每一戶人家的窗戶。每每到了這種時候,心裡便愈發地感覺到那離別之苦,相思之情。
子桑聿走出了祖廟,看著下列一萬多人。
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