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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茹冷笑:「這會兒知道丟人了?」
「不是,」簡幸扯唇笑了下,她抬眼看向簡茹,輕聲說,「是你太丟人了。」
簡茹一愣,「什麼?」
簡幸沒再重複。
陳煙白說:「說你丟人呢!你以為大家看的是誰的熱鬧?你一半隻腳踏墳裡的老婆子在這嘰嘰喳喳,沒幾天往土裡一埋啥事沒有,你考慮過簡幸沒?她以後在這片怎麼過?學怎麼上?你嘴裡滿口大義全為了你閨女,你到底為了誰你自己不清楚?什麼為了女兒這這那那,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面子!早戀?我都十九了還算早戀?是,你沒早戀,你壓根沒男人要!你全家都沒男人要!」
「啊啊啊賤人!」陳煙白這話徹底戳了簡茹的逆鱗,簡茹直接跳腳,撒潑一樣張牙舞爪要打陳煙白,「賤人!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陳煙白絲毫不理會,甚至一把撥開簡茹,還推了她一把。
簡茹氣上心頭,一個沒站穩直接坐到了地上。
簡茹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以為全世界的小孩都跟簡幸一樣不會還手。
可她沒想過,陳煙白不是她女兒,一個孝字根本壓不住這個一直走在反叛路上的小孩。
她愣住了。
現場其他人也愣住了。
幾秒後,簡茹扯開嗓子大吼大罵,真的像個潑婦一樣在地上打滾蹬鞋。
簡幸冷眼看著,忽然覺得好沒意思。
她到底在跟簡茹爭什麼呢。
爭誰能真正坦坦蕩蕩地做自己嗎?
她才十六歲,哪有什麼自己。
她身上的吃穿分毫,甚至撥出的氣息,身體裡流動的血,哪一處不是簡茹的?
哪一處,不是簡茹偷來的。
沒意思。
簡幸這會兒覺得頭都開始疼了,應該是好不容易退掉的燒又回來了。
她輕輕扯了下陳煙白的手,陳煙白反手握住她的手,被簡幸手上的冰涼僵硬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簡幸?」
簡幸苦笑,「可能有事。」
陳煙白慌了,攥緊簡幸的手,「你不舒服嗎?哪裡不舒服?」
大抵是陳煙白施了力,簡幸這一瞬間忽然就站不住了。
她雙腿發軟,頭也昏昏沉沉的。
實在沒忍住,她借力倒在陳煙白身上,臉順勢埋進陳煙白的脖子。
她一偏頭,耳道里的血全流到了陳煙白肩頭。
陳煙白嚇得大喊:「簡幸!」
簡幸聲音很虛,但還是笑了一聲:「沒事,我可能就是發燒……」
話沒說完,簡幸直接暈了過去。
第40章 結局篇
「什麼叫腦瘤?怎麼可能是腦瘤?我們家閨女一直吃得好穿得好!怎麼會得這種病!」
診室裡, 簡茹像天塌了一樣。
她不停地糾纏醫生,一遍又一遍地說:「醫生,醫生你再仔細查查!你再仔細查查啊!我們家閨女還要考大學呢!怎麼能得這種病!」
「她不僅有腦瘤, 還有很嚴重的抑鬱症,神經壓迫也非常嚴重,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孩子平時總會出現間歇性頭疼,甚至短暫性的失明,你們做家長的太不上心了, 」醫生最痛恨這種亡羊補牢的行為, 臉色很差地說,「現在知道她要考大學了, 平時怎麼不注意點?」
抑鬱症?
簡茹徹底懵了, 「什麼抑鬱症?她一個小孩, 什麼抑鬱症?她才多大?她生活裡除了學習什麼都不用為難?她為什麼會得抑鬱症!」
醫生對簡茹這種無知反應早已經習慣,他擺擺手指使實習生來給簡茹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