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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嘴上不能就這麼認輸,她翻了個白眼,懟道:「再好好想想,是誰先親的?」
他是不知道這種小事有什麼好爭個輸贏,薄應雪側頭看向身邊把自己裹成蝸牛的人,眼裡笑意更濃,她雖然失憶了,但性格一點沒丟,還是那麼爭強好勝愛耍小脾氣。
怕繼續放任下去她會把自己氣成河豚,薄應雪於是率先低頭,好聲好氣地哄:「是我先動的嘴,你要是不喜歡,下次我就不這樣了。」
有了臺階下,風倖幸就沒那麼氣了,從被窩裡探出腦袋,癟癟嘴,對他的認錯態度勉強滿意:「這還差不多,我現在失憶了,什麼都不習慣,你急什麼急?就不能等我恢復記憶了再……」
想到方才的尷尬,她噎了下,又烏龜似的縮回殼裡,悶悶的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彆扭得不行,「再……耍流氓……」
「抱歉……」
他說了兩個字,接下來的話卻如數吞沒。
——等不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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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適應力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在薄應雪床上醒來的第二個早晨,她已經沒了昨天的陌生違和。
風倖幸偏頭看了眼枕邊的男人。
或許是睡著的緣故,他看上去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柔和,又恢復了曾經那份熟悉的脆弱無害。
熟悉意味著安心。
這樣的薄應雪讓她很放鬆,於是就那麼安安靜靜看了他很久。
不過有一說一,雖然他病弱小可憐的樣子很惹人憐愛,治好殘疾的他又有點以前那股子討厭的頑劣勁兒,但她還是喜歡他現在這樣,畢竟健康才是最寶貴的。
晨光透過窗簾滲進來,朦朧而溫柔。
寧靜的氣氛隨著男人掀開眼簾而打破。
風倖幸沒來得及收回視線,被抓個正著。
「偷看我?」他看著她,眼底有明顯的戲謔。
風倖幸尷尬望天,死不承認:「誰看你了?不過是剛好和你同一時間睜開眼睛。」
知道她要面子,他沒有拆穿,順著她說:「那也有夠巧的。」
「就是這麼巧。」風倖幸說完,找了個藉口轉移了話題,「我肚子餓了,先去餐廳等你。」
「等等。」他拉住她,在她投來的疑惑目光中,牽了牽唇角,討要道,「不給我一個早安吻?」
啥?晚安吻不夠,又來個早安吻?
風倖幸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瞪著他:「不說了我失憶了不習慣嗎?」
他卻沒被打發,揪著不放:「不嘗試永遠都不會習慣,倖幸,多親一親你很快就會習慣。」
風倖幸臉一下子黑了。
這人怎麼這麼愛親?親死他算了!
她猛地湊過去,卻沒如他所願往嘴上親,而是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然後示威地沖他挑挑眉,小樣兒,要親是吧?她這口鋼筋鐵牙看他招不招架得住!
微麻的疼痛在下巴出漫開,薄應雪伸手摸了摸她留下的牙印,也沒生氣,而是露出「我什麼都懂」的表情:「原來倖幸喜歡玩這種,我知道了。」
風倖幸:???
不是,他又知道什麼了?她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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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是一桌子的美味佳餚,早餐豐富得堪比晚餐。
看著身邊不停往她嘴裡塞東西的男人,風倖幸覺得他可能沒意識到自己是在餵人,而是在餵豬。
「吃不下了。」她躲開他遞來的瓷勺,用餐巾擦擦嘴,起身要走。
薄應雪喊住她:「你忘了藥。」
又是昨天那種白色藥片。
風倖幸看了就頭大。
不情不願吃進嘴裡,藏在舌頭下,灌了一口純淨水,算是完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