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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rdo;

&ldo;紅燒獅子頭，毛豆燉仔雞，炸雞翅……嗯?不對。&rdo;方坤報菜名的動靜突然停了：&ldo;那啥，陳靖東你確定，現在我還要喊陳奶奶嗎?&rdo;

陳靖東啞然，無聲的咧著嘴笑，壓都壓不下去：&ldo;不然呢?&rdo;

少年再怎麼大大咧咧還是有點臊得慌，含糊的哼了一聲：&ldo;反正就是不對。&rdo;

反手把抽完的香菸按熄在牆上，陳靖東忍住心悸岔開話：&ldo;大學裡還順利吧?住宿舍習慣嗎?&rdo;

&ldo;陳靖東，&rdo;方坤不被他帶著走，反將一軍：&ldo;你說我該跟你媽叫什麼呀?還有你哥，叫大叔叔也不合適哎。&rdo;

&ldo;隨便你。&rdo;男人把空著的那隻手食指勾著塞到牙齒間咬了一口，剋制著翻滾的情緒，幻想著這一口乾脆咬到少年的手指上：&ldo;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rdo;

&ldo;真噠?&rdo;方坤還就跟他較真的槓上了，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調調：&ldo;那我下次去吃飯，就叫哥了啊。還有……叫媽。&rdo;

陳靖東說不出話了。事實上，他快被這聲稱呼給溺死了。

說不出的甜蜜，哪怕現實裡這根本不會出現。光是想想，都能讓他激動至死。

&ldo;哎陳靖東我跟你說，我們宿舍老大會彈吉他，我跟他學呢，等你回來，我彈吉他唱歌給你聽。&rdo;小孩害羞了，開始轉移話題：&ldo;前幾天剛聽的一首歌，民謠，特別好聽。&rdo;

男人不說話，慢慢的少年也不說話了。

兩個人拿著電話都安靜的聽著對方的呼吸，空氣裡泛著甜香，比麥芽糖都黏。

&ldo;真想早點到寒假。陳靖東，&rdo;方坤故意咳了兩聲：&ldo;你男朋友想你了。&rdo;

我也想你。特別特別想。

陳靖東緩緩深呼吸，彷彿過往狙擊埋伏時候的耐心等待，綿長持久，永不將息。

……………………………………………………

一月中，方坤考完試放寒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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