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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還是要去看一眼,我擔心小雨會一直等著。」說完不顧喻衡的勸阻拿著傘能跑出了門。
出了樓他才發現這麼大的雨雨傘根本不頂用,一出屋外就被大風吹翻了,他索性扔了傘冒雨往外跑。
暴雨天街上幾乎見不到行人,車輛也少了很多。穆然冒著風雨穿過馬路,進了公園又徑直走到花壇邊。
旁邊的屋子窗邊空無一人他才鬆了口氣,正想轉身回去,突然聽到一道小孩的哭聲,雖然被雨聲掩蓋了聽不真切,但穆然還是隱約聽到了,而且聲音很熟悉,像是小雨的聲音。
想到這裡,穆然心裡猛地提了起來,想到他的媽媽白天上班,這麼恐怖的暴雨天擔心他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裡害怕便快步跑到窗邊。
可是等他走近窗邊後,他卻被裡面的景象嚇到了。
屋裡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手裡舉著兩指寬的皮帶,而他的面前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樂小雨。小孩穿著背帶短褲,裸露在外面的面板上都是一道一道紅的刺目的鞭痕。他緊緊抱著自己的小身子,哭得撕心裂肺,一邊叫著媽媽
一邊往邊上爬。而那個被他叫做媽媽的女人卻置若未聞,堅定地舉起了皮帶,一下一下狠狠地抽打著小孩的背,面目猙獰,一個勁地重複著:「別叫我媽媽!我沒你這個兒子!」
小孩不敢再叫媽媽,只能放聲大哭著,也不知哭了多久,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穆然透過窗外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大腦空白了幾秒,幾秒鐘之後他突然大步衝到窗邊,大力拍打著窗戶。
「小雨!小雨!」他瘋狂叫著,看著滿身傷痕的小孩恨不得立馬衝出去把人抱起來。
屋裡的女人聽到動靜停止了抽打,小雨也停止了哭泣,見到窗外的穆然哇地一下哭得更大聲了,朝穆然伸出了雙手。
「哥哥,哥哥,嗚嗚嗚,小雨好疼,小雨怕,嗚嗚嗚。」
穆然聽著小孩的哭聲心都跟著疼了,他隔著窗戶安慰小孩:「小雨不怕,哥哥在這裡。」
說完他又看向再次準備動手的女人,紅著眼睛大吼:「住手!你再打他一次我馬上報警!」
可是女人看他只是個小孩根本不放在眼裡,又狠狠落下一鞭,獰笑著看著穆然:「他是我兒子,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小孩子給我滾一邊去!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鞭子應聲落下,樂小雨又是一聲痛呼。
穆然緊緊抓著欄杆,呲目欲裂,他嘶聲怒吼:「你住手!給我住手!」
屋子裡的暴行繼續進行著,穆然用僅存的一點理智抖著手報了警。
很快警察趕了過來。
女人聽到警笛總算停手了。
穆然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他以為警察來了小雨就不會再受到傷害了。
他跟警察說女人家暴虐待幼童,可誰知那女人睜眼說瞎話。
「警察同志,我沒有啊!我沒有虐待孩子!剛才只是小孩犯錯了,我在懲罰他,可能是沒掌握好力度把孩子傷著了。」
「你撒謊!你根本就是在施暴!你用皮帶打的,我親眼看到了!」穆然大聲反駁。
女人卻淡定地一笑:「小朋友,你看錯了,這些傷是我孩子前幾天淘氣從樓梯上滾下來磕到的,他是我孩子,我再狠心也不會用皮帶打吧,虎毒還不食子呢。」
穆然從沒見過一個人能這麼厚顏無恥,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不禁更加氣急,正想再次反駁就聽那女人不緊不慢地跟警察道:「警察同志,他還是個孩子,你們可別聽他誇大事實冤枉我啊,我真的沒虐待啊。孩子皮,做家長的總會忍不住上手,但也不可能把孩子往死裡打啊。」
警察估計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口頭批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