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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你是在替七爺謀劃吧?”
卿塵不想她問出這樣一句話來,眉間眼底清若流水,搖頭道:“我誰都不為,只為我自己。”
“只為自己?”鸞飛冷冷笑說:“說的好,我也不過為自己罷了,不過當然也為鳳氏家族。”
卿塵目光依然潛靜,但是多了一種憐憫:“九王爺布了一盤棋,棋走到今天,你已經是他的一顆棄子,若我沒有拿到解藥,你想想會怎樣吧。就算出了皇宮,你也是他見不得光的人,難道,你還想他能讓你平起平坐?”
鸞飛自少迷戀夜天溟,是多年隱在心底的情愫。無奈夜天溟娶了她的姐姐纖舞,濃情密意伉儷情深,她也只能遠遠看著,自思心事。然而好景不長,纖舞病故,卻於她成了天賜良機,夜天溟傷痛欲絕時,她殷殷勸慰諸般體貼,時常藉機陪在身邊。她們姐妹本就極其相似,日久以來夜天溟也慢慢待她不同。鸞飛曾不止一次想像自己能和心上人執手並肩,但也知道自己身為修儀,是不可能被賜婚皇子的,是以積極助夜天溟謀劃,以期有朝一日能登位冊後,成就夙願。
然而卿塵方才一席話,就像一把毫不留情的利刃,將這一廂情願寸寸剖開。九五尊位之下,父子兄弟尚可刀戈相向,何況其他。登上皇位的夜天溟,怎麼會使自己的後宮出現這樣一位曾經同前太子私奔、詐死、莫名其妙的皇后?鸞飛玉指緊緊收起,握住身上被角,貝齒暗咬,卻依舊並未死心,說道:“他答應過我,共富貴,同天下,他不會負我的。”
往來糾纏一個“情”字,薰染神骨,誤盡蒼生,卿塵只覺參不透說不得。在她看來,鸞飛和夜天溟何其相似,不但深藏野心亦工於謀略,只鸞飛是女人,而夜天溟是男人。女人之於男人,在這一步上,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她不能在這裡久待,話說至此,也差不多了,起身道:“或者哪天讓他自己說給你聽吧。現在暫時不會有人知道你已經醒來,你自己要小心。”說罷出了至春閣,將殿門輕掩,吩咐外面侍衛嚴守,任何人不得入內。
寸寸分分步步局
沿著寬闊平坦的青石大路,卿塵快步往中書省值房走去。在連線後宮前殿的廣場之上,偌大的禁宮顯得極其空曠,似乎唯有她一個人穿行在這裡,永遠也走不到頭。
參知官見卿塵忽然來中書省,多少有些意外,忙不迭的上前行禮,卿塵道:“禮部籌備冬祭事宜的本章遞上來了嗎?皇上等著要。”
參知官答道:“巳時剛送了來,還沒來得及上呈聖閱。”
卿塵道:“封好了給我,然後請一下左相大人。”
參知官答應著去了,一會兒捧出一個扁長的金絲梨木盒交到卿塵手中。鳳衍出來見到卿塵,卿塵叫聲:“父親。”
長風暗冷,吹的鳳衍身上明紫金紋蟒袍微微一動,他頷首笑道:“不想是你。” 往日丞相的氣度是早就養成的,此時看來,非但不帶權臣的驕橫卻偏有幾分親和。
卿塵道:“父親請移步說話。”因分別執掌宮府政要,為避嫌疑,父女倆人極少私下見面,而卿塵也總刻意避開鳳衍,此時主動前來,鳳衍倒真有幾分意外。
鳳衍隨她離開中書省庭院,問道:“可是天帝有什麼旨意?”
“不是。”卿塵道:“母親最近身子可好?”
鳳衍點頭:“一直服著你給她配的藥,效果不錯。”
卿塵道:“鸞飛的事,父親和哥哥們一直瞞著她吧?”
鳳衍嘆氣道:“若她知道怕是身子受不了,只是怕也瞞不了多久。”
“嗯。”卿塵點頭:“鸞飛醒了。”
鳳衍腳步一頓,面上卻還平靜,低聲問道:“當真?”
卿塵看了他一眼:“我沒有奏稟天帝,父親要不要和九爺商量一下,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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