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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盯著他的唇,李且的大拇指指腹在她唇角輕輕滑了滑, 很是「體貼」地問:「還要?」
文詩月的臉徹底燙了起來, 燙到了耳朵。
她也顧不得拿紙, 伸手就在他的薄唇上一頓亂擦, 擦乾淨了才清了清嗓子, 小聲地說了句:「口紅。」
「哦。」李且笑了起來,耐人尋味的笑聲,笑的文詩月羞得都不敢看他了。
「你快回去。」她招架不住,扯開他捏著她下巴的手, 開始攆人。
「你先上車。」
李且攬著文詩月的薄肩往前帶,然後一邊給她舉著傘,一邊把車門拉的更開,護著她的頭頂讓她坐了進去,幫她關上車門。
文詩月順勢降下車窗,探頭跟他說:「好了,你快走吧。」
李且點點頭,彎著腰,盯著她,視線往下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一掀眸,眸子裡笑意不散,「好心好意」地提醒:「嘴角的口紅我幫你擦掉了,其他的你自己照鏡子。」
文詩月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羞惱地用力說了句「再見」,伸手準備升起車窗。
李且伸手進去摁住她的手,抓進他的大手裡握著,笑的更開壞了,肩膀都在微微顫動。
「你別笑,你鬆手。」文詩月被他笑的渾身都泛著潮熱,她快出汗了。
「好了好了,不鬧了。」李且言歸正傳,「下雨天開車慢點兒,到了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文詩月抿唇一笑,「那你快走。」
李且也沒再磨蹭,捏了捏下文詩月的手指,才慢慢鬆開:「我走了。」
「嗯。」
李且前腳剛走,文詩月便拉下遮陽板,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一切都還好。
就是,口紅花了。
她羞的捂住了臉,卻不知正好被轉過來看向她的李且給看見了她的反應,一路笑到了領導跟前。
文詩月到家以後給李且去了個電話,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他那邊好像有事就掛了。
然後就是今天一早臨時出了個現場,一高中生自殺事件。
正好是她的母校三中,她跟著去出現場,還遇到了卓小滿。
少女穿著校服青春洋溢的模樣跟那晚簡直是判若兩人,跟她說那個女生是她班上的同學。
消防,警察都來了,還有一個年輕又漂亮的談判專家在跟那個女生交流。
最後,配合消防員將其救了下來。
而她的母親在她被救下來以後,還在一個勁兒的責備她什麼不好學,學人自殺,被那位談判專家言辭犀利地教育了一番。
這個事件引發了各界人士的關注。
家庭強壓教育,不是一朝一夕。
三中臥虎藏龍,家長內卷的情況更甚。他們自以為瞭解自己的孩子,卻不知道往往壓死孩子最後一根稻草的也正是他們。
當然這種情況在全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著,運氣好的就像今天這個女生被救了下來。運氣不好的,在最美好的年紀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新聞媒體作為第四公權力,是用筆和鏡頭報導和傳播真相,堅持公平,公正與公開原則,堅持以人為本,以善為名。
雖然力量確實有限,無法直接像警察一樣去拯救黑暗。
但是新聞不是冰冷的,新聞是溫暖的,它也在一點一點地將黑暗一步步推向光明。
讓人們感受到這個世界雖然不盡人意,但它終究還是美好的。
這也是文詩月為什麼要學新聞的原因。
她不能像父親一樣做一名警察,但是做一名正直的記者,也是另一種尋求真相的途徑。
於是這一天,從出現場,到回去剪片編輯,擬提綱寫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