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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稚側目看著他,「放心,他沒死,他可是我……最寶貴的藥材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開門。」顧念染聽得到自己緊咬牙關的聲音。
白稚手在石門上劃了劃,門便開了。
在石門開啟那一刻,撲面而來更濃的藥材味,還有……血腥味。
顧念染腳步突然有些急促,進入石門後,控制不住地四下尋找,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在下意識地尋找那鐵鏈聲發出的地方。
「哐噠哐噠!嗯!」從顧念染右手邊的黑暗深處發出幾聲劇烈的鐵鏈碰撞,以及一聲痛苦的悶哼。
顧念染加快腳步朝那個方向走去,他離那個聲音越近,他的心跳就越快,腳步越發急促,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濕了,他在害怕。
在黑暗的盡頭,是一個暗室,顧念染等不及讓白稚來開,兩劍劈開了這道門,暗門應聲而落,待灰塵落盡,顧念染收劍,定睛看著這道門的後面。
這道門裡面滿是血腥味兒,燻得顧念染一陣反胃。他一動不動地看著門裡面,有個人被四條巨大鐵鏈捆住了手腳,釘在了牆上。這個人垂著頭,不斷地發出痛苦的低吼。
顧念染瞪著眼睛看著這個人,難以置信地,顫抖著從喉間發出不清晰的聲音,「衛……衛霖?」
這個他日夜思念了八年的名字,這個他想用一輩子守護的名字,這個可能如今身陷囹圄,並受過百般折磨的名字……他用盡了力氣,終是喚了出來。
那個被束縛著全身,頭髮糟亂,渾身都是腥臭的人,聽到這聲呼喚後,身體突然有了反應。
他的頭依然垂著,但是痛苦的低吼慢慢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和僵在那裡的身軀。
「別……別過來……」這是那個人說出的第一句話。
顧念染心裡一顫,他快步走到那人身前,聲音哽咽,「衛霖……衛霖……」顧念染慢慢撫上那人的臉頰,很粗糙,那人下意識躲閃,想離開顧念染的手。
「髒……」那人似在極度剋制自己的情緒。
顧念染雙手固住那人的臉,輕輕抬起,他湊近那人的臉龐,「衛霖……我求你,讓我看看你,好嗎?嗯?」
顧念染放低了身子,從下面仰視著那人,終是看清了這個他掛念太久的人。他的臉看起來瘦了好多,可那雙綠眸子絲毫沒變,還是那樣溫柔。
顧念染將額頭輕輕抵著衛霖下巴,似有些安心,輕輕蹭了蹭,手指輕柔地摩挲著衛霖的臉頰。
「真是感人至深啊!」白稚在暗室門口鼓著掌,「顧公子可要好好謝謝我,這麼多年,虧了我,這位衛家大公子才能活到見到你。」
顧念染沒理會白稚,他不著痕跡地離開衛霖的臉,抬手落劍,斬斷了束縛衛霖的鐵鏈。
衛霖被鐵鏈束縛太久,渾身力氣不支,好在顧念染及時扶住了他。
「快……」衛霖似乎想說什麼,顧念染貼近耳朵,聽到極小聲的,「走……」
「我這就帶你走。」顧念染摟緊了衛霖的腰,他劍指白稚,「讓開!」
白稚雙手舉起,「顧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好歹照顧了這位這麼多年,你不謝我就算了,還要取我性命嗎?」
「照顧?你對他做過什麼,這筆帳,我會來找你慢慢算的,讓開!」顧念染劍逼近白稚脖頸。
「我都說了,這位公子是我很好的藥材子,哪兒是這麼容易就讓他走的,不合適。」
顧念染簡直想抬腳直接踹了,「我叫你讓開!」
白稚站在陰影裡,倏忽間沒了表情,「顧公子,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你以為我養他這麼多年是幹嘛的?」白稚冷哼一聲,「你不好奇,我要拿他做什麼藥嗎?你不好奇,這一屋子血腥味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