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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霜卻未答話，只是一直笑，笑得幾不可抑，需捂著嘴才能令笑聲不流出來。秋杏被她笑得愈加羞憤，立即張了張爪子去撓癢她，&ldo;你還笑!你還笑!看我不收拾你!&rdo;

&ldo;撲哧&rdo;一聲，臨霜終是難忍，掙脫不過，左扭右閃，直撞到了一旁睡得正熟的阿圓，呼嚕地呼了一聲。

&ldo;吵死了!&rdo;‐‐

對炕突然不知誰喊了一聲，語氣不甚好。

秋杏的手突然停了，臨霜亦捂住了嘴。兩人稍一對視，擠眉弄眼了半天，片晌又是偷笑了一聲，一同用被褥矇住了臉。

夜，靜謐無聲。

第8章 考核

復一日晨，天尚未全亮，一個身影悄悄踏入了錦瑜的房間。

錦瑜已經起了床，正靜坐鏡前，就著微燭對鏡描妝，柔順的長髮將她的身姿溫柔包裹，不復平日的冷厲嚴肅。屋門半掩著，湘月在外靜探，遲疑了半晌，終是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ldo;錦瑜姐姐。&rdo;她輕輕喚了一聲，清麗的素顏梨渦隱現，笑意很甜。

透過銅鏡瞟了一眼，錦瑜似乎有些詫異。略一打量，大概想起了她是誰，道：&ldo;哦，是你。&rdo;

塗完了最終的口脂，她立起身來，&ldo;怎麼了?找我有事嗎?&rdo;

原地定了一定，湘月低眉順目，面容上也透出極似為難的神色來，&ldo;確實有一件事，想要麻煩姐姐。&rdo;

精緻的柳眉微微一挑，錦瑜無聲暗示她說下去。

略微向前移了兩步，湘月靠近了她一些，聲音低弱下來，&ldo;回姐姐的話。前幾日，紅玉姑姑說，我們這一批丫頭，在考核後便要分房了，可是……真的?&rdo;

面容上略微透露了些許詫異，錦瑜點點頭，&ldo;不錯。&rdo;

緩緩沉息了一口氣，湘月鼓氣，又問：&ldo;湘月還聽聞，我們此次分房，是由紅楓苑姐姐這裡負責的，敢問姐姐，可是真的?&rdo;

錦瑜淡淡道：&ldo;你究竟想說什麼，就說吧。&rdo;

許是感到對方已探明瞭自己的意圖，湘月的臉色略微紅了，半愧半羞道：&ldo;不瞞姐姐，湘月此次來，是想求姐姐，可否在分院時，略微……多照應照應湘月。姐姐也是知道湘月的家事的，也知湘月一向不諳粗使之活計，若是不慎分為粗使，怕是不僅不能諳好自職，恐還會誤了家主之事。所以，湘月想求姐姐，看可不可在分院時，將湘月……分在某個家主的苑閣之中?&rdo;

她話音到最後，已逐漸弱了下來，頭雖還低著，但眸光已不住地瞥向她，半是期盼半是緊張。

錦瑜瞥了她一眼，僅一剎心頭大抵瞭然，面上卻未露分毫。

&ldo;我當是什麼事，原來是這個。你放心，分院時，我會根據你們的長處來進行各院增補，不會隨意而為。我知你針線活一直使得不錯，也會寫字。恰巧二房的俞姨娘年前走了一位會繡活的婢子，你看如何?&rdo;

言罷，她望向她。

乍然對上她淡涼的目光，湘月心下登時一跳，勉強支吾著開口：&ldo;姐姐的分配，自然都是好的。只是……湘月一向粗鄙嘴笨，不會討長輩的歡心。聽聞公府的少爺們最是體貼下婢。湘月不才，若是……姐姐願意將湘月分在某個少爺的房中，那麼……自是最好不過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