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2/4 頁)

&rdo;

我聞言一愣，立即從末汍的身側向北冥空看去。只見他瞪大了桃花眼，瞳孔裡滿是不可置信。他身子顫抖，似乎想要伸出手：&ldo;末……末汍，你休得胡說！&rdo;

末汍的聲音依舊清冷，不帶任何感情：&ldo;我無須說謊。十五年前我滅你全家，便是要將你從那賊窩裡救出，免得你成為真的兇惡之人。&rdo;

北冥空愣了半刻，突然大笑，他用手掩著半邊面孔，眼神凌厲盯著末汍，惡狠狠地道：&ldo;按你所說，那你為何沒有將我救走，反而讓我呆在蘇州？&rdo;

末汍沉默了半晌，垂眸看我一眼，輕嘆：&ldo;已經教出一個攻三，我不想再去幹涉攻二的人生，阻止你成為匪首賊頭已是我的極限。&rdo;

我痴傻地看著末汍，他清冷的眸子裡映襯著我的身影。眼神清澈，眼角高挑，那一雙鳳眸彷彿出塵的不屬於這個世界。

末汍，真的是我的師父……可是為何，不願再叫他師父呢？

末汍……

&ldo;那攻一末汍我問你，既然那……那土匪殺了我全家，又為何放過我一馬？&rdo;我的思緒一下子被狂顛的北冥空打散，再轉眼看他只見他已放下了掩住面龐的手，蒼白著臉色。

末汍冷聲道：&ldo;他們本就是為你而來，養大一個魔教教主，一本萬利。因為你一出生便帶著攻二的主角光環，那時又不懂得如何收斂，自然被小人覬覦。&rdo;

末汍說的不以為意，可我卻不敢回頭看北冥空的臉色。

末汍這話的意思是……是北冥空害了他的父母，還害的自己認賊作父。

雖然我與北冥空相識不久，但是就我來看，以北冥空的個性，如果事實真的如此，他必定難以釋懷。其實這事放誰身上都無法承受，一直敬為父母的卻是一群土匪，還是自己的仇人。更何況，自己的親生父母是因自己而死……

&ldo;就此……別過。&rdo;北冥空僵硬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立刻轉頭只見他幾下點地，便運起輕功飛遠。

我看他遠去的紅影，不做他想便立即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話說我就沒想過麼，把末汍就這麼扔在可以麼……就我這輕功能追上外掛黨北冥空麼……當然，我要是想了我還真就追不上北冥空了。

似乎是因為情緒失控還是頭腦抽風（？，北冥空飛了沒多遠就踉踉蹌蹌地走了。

恐怕因為是全文劇情發生的主場地，這無雙城的郊外也不似尋常城鎮。不說是商集琳琅，人流如cháo，但也是人來人往，比較繁榮。

一身紅衣的北冥空在人群中穿行，眾人紛紛讓路，與他隔了一丈多的距離。

現在的北冥空已經可以自由收斂那攻二的主角光環，可是即使沒有了光環，他照樣一眼看去便與常人不同。反是那些無名無姓的路人甲乙丙丁，他們可以幸福平淡的生活一輩子。

這種平淡，反而是我……不，是我們最想要的。

人群中，北冥空的紅衣漸漸黯淡。明明是火焰般鮮活的顏色，在這一刻我卻覺得如此得蒼白，蒼白得與他北冥空的內心一樣無助迷茫。魔教教主只不過是一個看上去堅硬的外殼，或許這一刻的北冥空才是他真正的自己吧。

我疾步上前，伴在北冥空的身邊看著他緩慢的走著，一步步地跟著。不開口，也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