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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著七八塊醬紫色的海棠糕,狀如海棠,香味撲鼻。引得人食指大動。
景宮眉含笑拈起一塊,放到嘴邊輕咬一口,酥香縈繞,她讚道,“既暖又軟,香甜可口,怕是老酵發的麵粉,真好吃。”
陳氏聽得開心,宇慶巖也笑,“每年這個時候,娘都會弄些海棠糕出來,尋常日子唯有那四季海棠墜著花,娘還藏得和寶一樣,輕易不拿出來,平白引人流口水。”
陳氏打趣,“我這老骨頭一把,哪裡有閒情下廚。”
百荷在一旁笑道,“夫人今日可是下大了力氣做這海棠糕呢,這裡頭的果絲、飴糖、糖板油丁,哪樣不精緻。”
景宮眉微愣,敢情這海棠糕是她親自下廚做的,她心中一暖,心情也好了些。
陳氏又道,“這丫頭盡揭我老本,慶巖,你也吃些。我特意加了赤小豆,這天氣近暑,恰好可以健脾利水,解毒消癰,消利溼熱。”
宇慶巖點頭,也拿起一小塊海棠糕吃了幾口,宇慶寧和陳月娘也一起到了。
“姑姑,有好東西也不給月娘留著。”陳月娘撒嬌笑道,親熱地坐在了宇慶巖旁邊,臉色紅潤,眸光帶些饜足。
陳氏瞧見她和宇慶寧一道進來,眼睛微微眯了眯,臉上笑意卻不減,“哪能少了你的份。姑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呀。”
陳月娘羞澀笑笑,“這海棠糕是常州特產,滿越州也就只有姑姑的手藝做出的糕點才算得上是正宗。光是將長生果調成糖板油丁,那也得花一番心思。姑姑今日如此大方,月娘可要好好品嚐,莫要像別人那般囫圇吞棗,反倒是牛嚼牡丹了。”
陳月娘似是意有所指,陳氏也不答話,而宇慶寧一副只顧賞花無暇聊天的模樣,景宮眉曉得她是在含蓄地刺自己暴殄天物,也只是笑了笑,倒是紫俏神色冷了些。
“表妹這話就不對了。我是男子,吃一口自是比女子要多,哪裡算是牛嚼牡丹。”宇慶巖怪道。
陳月娘輕哼了一聲,“月娘又沒說是四表哥,四表哥何必攬罪上身。”
“這吃得歡在表妹口中反倒成了罪了。這可真是奇了。”宇慶岩心中輕嗤一聲,表妹處處與嫂嫂作對,這心思擺在心裡計較也還說得過去,偏生到處露端倪,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
“這海棠糕是姑姑親自下廚做的,本就該細細品嚐。唯有那些不識好歹的人才會暴殄天物,偏生還不知道是在說她。”陳月娘語氣愈發嗆人,目光有意無意落在景宮眉身上。
陳氏眉間隱隱有些惱,她笑,“只不過少等了你一會,就打翻了醋罈子。姑娘家家的,可別叫有心人下笑話了去。”
陳月娘也知陳氏是在敲打自己莫要忘形,可她就是不願在宇慶寧前落了下風,見景宮眉一直不說話,她突然起身走到了她身前,行了個蹲禮道,“表嫂,姑姑說會有人笑話我呢。表嫂,你不會也覺得月娘是個醋罈子吧?”
景宮眉有些呆,陳月娘還真是和自己擰上了,這若說是,那定是討不了好,若說不是,也間接承認自己便是那有心人,說了不對,不說也不對,她心中輕嘆一口氣,第一次覺得陳月娘亦有咄咄逼人之時。
景宮眉正欲開口,宇慶寧突然站到了石桌前,他拈起一塊海棠糕,一口送進了嘴裡,然後斜斜倚在了亭座之上,緊靠著景宮眉笑道,“我還是第一次曉得,表妹也是個利嘴兒。眉兒同表妹才見過幾次,哪能曉得你是不是醋罈子。表妹這話該問大娘,可莫要叫我家娘子為難,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眉兒臉都紅了。”
宇慶寧興趣盎然地偏頭看著景宮眉的神色,灌滿笑意的眼裡藏著幾分戲謔,一臉漫不經心。
陳月娘沒料到宇慶寧會出來說話,也覺得自己似乎做得太過,反倒給表哥留下牙尖嘴利的壞印象,她乍喜又嗔,微帶無措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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