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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鈺沒有說話,小心地又往後挪了兩步,就算再怎麼鬧,童鈺也知道此刻的藺簡戈是不希望她站出來的,況且從秦月的話裡可以得出,就算真讓藺簡戈出手了結了此事,但藺簡戈傷得重,無能為力。
當初想要藺簡戈幫忙除鬼的時候,藺簡戈也挑明過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是以童鈺明白,若要硬拼,藺簡戈可能還會佔下風。
若非如此,一直明白藺簡戈是何種人的秦月,不會狗急了跳牆想要在她的面前搶人。
&ldo;老闆娘是執意要取童鈺的性命了?&rdo;
&ldo;自然。&rdo;
話一說完,藺簡戈卻是側身讓開了路:&ldo;你請。&rdo;
秦月此時才有些狐疑地看向了藺簡戈,而此刻藺簡戈手中赤紅的光也退了下去,並沒有讓秦月發現分毫的不對。
童鈺聽到這兒心下雖是一抖,可還是沒有立馬就跳出來破口開罵,只靜靜地看著秦月。
&ldo;老闆娘可要想清楚後果了。&rdo;
藺簡戈話說得淡說得輕,可卻是冷著眼看向秦月。秦月見藺簡戈側著身站到了一側,也不管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徑直就是衝著童鈺而去,童鈺緊閉了眼心道完了。
可緊接著就是聽到了一聲慘叫,童鈺睜開眼就見藺簡戈以爪直掏,穿過了秦月的心口。
手掌心中的那一團赤紅未褪,縈繞在秦月的周身久而不散。
秦月本是衝著童鈺而去的步子生生頓在了半路,看了看穿過自己身子的赤火,又看了看藺簡戈,一臉的不可置信。
&ldo;老闆娘可要想清楚。&rdo;
還是淡淡的口氣,還是漠不關心的態度,可就是容不得他人說不,秦月瞭解藺簡戈,若不是這麼多年來的相交,她怕是都要以為藺簡戈會當個沒事人一般只站在旁邊看戲了。
微嘆了口氣,秦月退了兩步,更沒入了藺簡戈的手幾分,可只要藺簡戈不動,她便是無事,是以只靜靜地等著藺簡戈收手。
看到秦月退了開來,藺簡戈只淡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收之間便是覺得氣血上湧,險些一口老血沒忍住,盡數噴了出來。
&ldo;童鈺,前面帶路,回家。&rdo;藺簡戈回頭衝著還沒回神的童鈺說道,這才將童鈺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抬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藺簡戈,想了想還是拉住了她。
&ldo;我拉著你走,我怕大嬸對我還有歹意。&rdo;要說童鈺真的呆,那也不盡然,就像此刻她就是知道藺簡戈的傷還沒好得痊,如此逞強也不過想給秦月一個假象罷了。
若是童鈺徑直上前挽著她走,會被秦月發現這其中的不妥,可若是不摻著藺簡戈,指不定這還沒走到家呢,小命就是交待出去了。
所以以害怕的藉口靠著藺簡戈,反而卻是在私底下攙扶著。
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她的反應倒是快的這一點讓藺簡戈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一路無話的三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邊的街燈明明滅滅,更險得陰森詭譎。
回到家,童鈺開了燈,將藺簡戈往中間一放,就是自己坐在了一邊,看著站在屋子中央的一狗一鬼。
秦月並不詫異童鈺房子裡為何會有這麼多的鬼怪,打從一開始她就是知道童鈺到底是何種命,是以想要用童鈺的精魂來換得自己的投胎。
像她這樣心思的鬼怪多不勝數,所以宅子裡這麼多鬼,她倒也不奇怪。
秦月的下半身是沒有腳的,半浮在空中有一種風一吹就散了的感覺。
藺簡戈慢慢坐了下來,看著秦月,卻是沒有說話,等著秦月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