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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能耐。”
陸文飛道:“令尊當年乃是晉王座上客,在下是信得過。不過,以眼下太行的情勢來說,已不光是晉王藏室的紛爭了。”
雲娘臉上顏色微變,她覺著陸文飛比初見時要練達得多了。當了話題一轉道:“我爹正等著你呢,你去一趟好嗎?”
陸文飛想一想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去一趟了。”
雲娘欣然道:“此去山村不遠,決誤不了你的事。”
二人相偕上路,從斜裡一條採樵小徑直射而入,直往山村,到達茅屋前,雲娘搶先入內喊道:“爹,陸大哥來啦。”
屋內傳來了雪山盲叟的嗓音道:“文飛,快請進來,咱們好久沒見啦。”
陸文飛快步上前對雪山盲叟道:“晚輩因欲查究藏寶之事,以致疏來問候,還希前輩海涵。”
雪山盲叟哈哈笑道:“快不要這樣說了,老朽可受不起。”
陸文飛道:“前輩與先父同受晉王付託,乃是晚輩的父執,晚輩理當時來問候。”
雪山盲叟道:“不用說了,坐下吧,老朽有件事想與你商量。”
陸文飛正答道:“什麼事這麼緊要?”
雪山盲叟長嘆一聲,道:“老朽自受晉王囑託,無時無刻不想著這件事,竟料不到十年後的今天,釀成了一場浩劫。”
陸文飛道:“此事只怨晉王沒作明白的交代,並非咱們不盡力。”
雪山盲叟搖頭嘆道:“晉王天縱聰穎,行事令人難於預料。老朽細想之下,覺著這事他絕不止交待三個人,說不定這是一條‘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秘計。”
陸文飛搖頭笑道:“晉王縱然聰穎,也不致在託孤之事上玩弄手腕。”
雪山盲叟道:“你該知道這是不得已啊。”略頓又道:“他明著把藏寶之事託付我等三人,暗中卻另作安排。這事老朽近日才悟徹,為免你亂闖肇禍,所以才著雲娘把你找來。”
陸文飛見識已經比初來時高明得多了,遂道:“多承前輩關懷,依晚輩看來,太行山之事已不光是藏寶了。”
雪山盲叟點頭道:“你能見著這點,足證高明。識時務者為俊傑,最好此刻便退出是非之地。”
陸文飛劍眉一揚道:“父仇本共戴天!”略頓又道:“晉王之事可以不管,但就此罷休,豈不連父仇也不報了嗎?”
雪山盲叟道:“老朽並非不讓你報父仇,只是事情太過複雜,究竟誰是殺令尊的仇人,至今不知,瞎闖亂撞畢竟不是辦法。”
陸文飛雖知對方乃是一番好意,但叫他放棄父仇,心中卻是大為不樂,故而默然不作聲。
雪山盲叟見他不語,以為自己的說詞所致,遂又道:“那位燕山宮主以及你那王大哥,表面看來似乎都與晉王有瓜葛,但江湖人心險詐,安知他們不是冒名前來?咱們稍有不慎,就將陷入陷阱。老朽的意思,你還是少接近他們為妙。”
陸文飛面現不悅之容道:“前輩的意思要晚輩如何作法?”
雪山盲叟道:“令尊就只有你這點骨肉,他若泉下有知,必不讓你以性向當兒戲。”
陸文飛朗聲笑道:“人生百歲終須死,你要在下作個不忠不孝之人絕對辦不到。”
雪山盲叟冷笑道:“以你一人之力,要與太行群雄周旋,無異以卵擊石。老朽今日勸你,無非是看在今尊面上,略盡朋友之誼,聽不聽在於你了。”
陸文飛霍地立起身來道:“古陵一派,便是我殺父的仇家。在下但有一口氣在,絕不放棄報仇之念,前輩盛情在下心領了。”
他氣沖沖地大步朝門外行去。
雲娘上前將他攔住道:“你這人是怎麼啦?我爹相勸之言縱不中聽,總然是一番好意,也犯不上生這麼大的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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