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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物。
白志和的判斷很常規,這人一槍不中絕對不會停留在原地,而正大光明地走到大街上混跡於人群是最可能的。小衚衕地方狹小,一目瞭然,雖然隱蔽,但不那麼容易脫身。同時這翟海東手下第一號人物也在瞬間做出了一個周全的決策,為了防止那極小的可能發生,他派了幾個人去小衚衕裡看著。
安捷猶豫了一下,突然一矮身又從牆上翻下來,迅速挪到轉角的地方,仔細觀察了一下週遭的環境,他目光很快鎖定了一個地方——是那裡,這放槍的殺手根本沒怎麼動地方!
安捷瞳孔猛地一縮,就地滾開,那個極不引人注目的石牆後邊閃出一個滿頭金髮的影子,抬手向他放了第二槍。
這一次安捷看清了這個跟他較上勁的對手,這人居然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子,偏瘦,人很高,長相稱得上俊美,可是那張臉上挑釁欠扁、惡作劇似的表情實在破壞美感。來而不往非禮也,安捷作為禮儀之邦的人,躲開的瞬間便回贈了對方一槍,隨後兩個人同時在引來更多圍觀者之前隱蔽了自己。
安捷非常想揍這個人,自己這把臨時打劫來的破槍也就罷了,對方明顯處心積慮地出現,居然不帶消音,並且在這場各方參與人立場不明的追逐與反追逐中樂此不疲。
沒進化完全的大馬猴!安捷咬咬牙,決定放棄這種逗著玩似的、要命的捉迷藏遊戲,閃身遛號了。
這第二槍的動靜把莫匆也招出來了,他選擇的方向正好和安捷如出一轍,眼角瞥見一個一角……有那麼點熟悉的衣角,立刻頓住腳步,皺皺眉:“安捷?怎麼是他……”
這一天實在太過驚心動魄——安捷在爬回家之後,把自己摔在沙發上,不小心碰著手上的傷口,他呲牙咧嘴地從沙發底下翻出紗布和傷藥,心不在焉地折騰著自己那點痛覺神經。
何景明聽說自己這個叫安捷的“侄子”,親自慕名來北京參觀,以這神經病的詭異思維和行為方式,是非常有可能的。可是奇怪的是老瘋子來的這個時間——正好是翟海東手下人出事,而老獅子坐不住了,希望他來的時候。
其次,鳶尾花是不是那個人——那個曾經被他親自一步一步設計,逼到死路上的人,那個曾經穩坐黑暗皇座的人。
他回來是為了什麼?或者……是為了誰?
最後,那個黃毛猴子,為什麼放著兩個老boss不管,偏偏沒完沒了地向自己開槍。
這就不是一個巴掌大的北京城裡面,幾個小幫派裡的鄉巴佬火拼的事情了。
安捷包紮好了手,從茶几底下抽出一張紙,用中性筆描摹了一個鳶尾花的樣子,他的手因為受傷而有些抖,線條不那麼圓潤,然而細看,卻好像得了人頭上的刺青的精髓似的,有那麼一股……讓人產生生 理不適的詭秘。
他在花的右下角無意識地寫下了一個“R?李”,花體的英文字母和漢字不和諧地組合到了一起,看起來就像是某個剛學英語的小孩,狗長犄角裝羊,給自己弄出來的雜種名,可是安捷卻盯著這兩個字,臉色難得地正色下來。
甚至說得上凝重——
十幾年前,這個人的名字對於他來說,代表著無與倫比的尊崇,這個男人強大,優雅,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好像誰也逃不脫他的控制。在年輕人心目中,是無可超越的。
包括當初的安飲狐、何毒狼、翟睡獅和醉蛇在內,這些橫行一時甚至出類拔萃的,也都曾經以這個男人為目標……甚至導師。
可這不代表他們能容忍他的罪孽。
罪孽。安捷想起那個老人,那個他們四個人,當初在沒有反目前,當做親生父親一樣的老人,他甚至還不如莫燕南,連張照片都沒給他們剩下——
安捷想,如果不是那個老人被確切證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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