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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頓了頓:“還有秦始皇的時候,徐福被派出帶著千名童男童女出東海尋找長生不老藥,後來杳無音訊,而這些人也消失無蹤了。”
“我聽說是去了日本,之後的日本人就是徐福的後代。不是日本還有什麼什麼文獻的……”醉蛇插了一句。
“那是野史。”許老被他這沒水準的打斷弄得有點沒好氣,“日本這個民族的形成要比徐福的年代早得多,不過日本國內倒是有些東西和徐福相關,可是所謂徐福墓數量太多,好像楊貴妃墓,前前後後十多座,疑點太多。誰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但是研究看來,徐福似乎只有日本那麼一個地方好去,如果不在日本,他又會到哪裡了呢?但是當時的航海技術,真能讓這‘千名童男童女’漂洋過海麼?”
許老看來已經進入授課模式了,安捷趕緊打斷他:“等等,許老師,您說這徐福什麼的,和莫教授的研究有什麼關係?”
許老半晌沒說話,緩慢地卷著舊雜誌的邊角:“他認為徐福隱居到了一個地方……並且真的找到了長生不老的辦法。而那些跟隨他的人……應該在大秦王國的版圖之外,找到了一個蠻夷之地,居住了下來,甚至很有可能像古樓蘭那樣,形成自己的文化。”
安捷、醉蛇和莫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想不明白老人家那顆不走尋常路的腦子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許老似乎很遺憾地說:“他說他找到了證據,當時得意洋洋地要拿來給我看,可是在那之前,我突然出了一場事故——”許老枯槁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腿,他把褲腳掀起來,底下居然是一條假肢。
安捷眉間一跳,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要比那些不知所云的考證什麼的來得熟悉得多。
“許老當年出了場車禍,九死一生,肇事司機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旁邊的保姆低低地補充了一句,“這麼多年行動一直受限制,身邊離不開人。”
“我在醫院足足躺了兩年多。”許老放下褲腳,“出來以後,就什麼都變了,老莫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年輕的時候那麼張揚,那麼鋒芒畢露,變得我都認不出來了,那些研究也都不了了之……”
“那也就是說,莫教授到底研究了什麼,您也不完全知道麼?”安捷想了想,又問,“那麼除了您之外,還有誰關注過莫教授的研究?”
“他當時的導師,賈老先生。”許老不假思索地說,可是還沒等幾個人表現一下對新線索的熱忱,老人家又一瓢冷水澆下來,“過世很多年了,好像還是我出車禍時候的事情……”
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被趕盡殺絕……真是李的風格。安捷嘆了口氣,後背重重地靠在沙發墊子上。
他尋思起古城那些錯亂一樣的時空,突然覺得這一切解釋居然合情合理。如果不是有那麼一群活得像妖怪一樣長的人,誰會建造出那跨越了那麼多朝代,光怪陸離的一個古怪地方?
號稱天鏡——
許老走一直坐到了晚上,拉著莫匆絮絮叨叨了很久,可就在他走之前,原本對專業之外的東西都顯得有些迷糊的老人家突然一把抓住莫匆的手,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嚴肅,他對莫匆說了一句讓人覺得意味深長的話:“有些秘密,還是不要去探究了,我活了這麼大歲數才知道,有時候什麼都迷迷糊糊的,什麼都被被矇在鼓裡,反而是件幸事。所以,我活著……賈老先生卻死了。”
第六十二章 一生摯友
莫家的雙胞胎並沒有來得及出來見這姓許的老先生一面,一來是大人們要去追究這個某個重要的秘密,直接把兩個未成年少女給遮蔽了,二來是,她們的臨時助教出了點小問題。
一直以來,宋長安的專業素質是讓人敬仰的,不過他這人相處起來卻不怎麼樣。
尤其是那張習慣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