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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哼!&ot;震興一咬牙,向外就走
萃女撲上去抱住他的腿,哭著說:&ot;好人!親人!老實人!你不能走,不能走啊!
這些話都是假話、壞話、害俺的話,我想不到,一片真心對人,她面上和善,心生毒計殺我啊……震興啊!你不能這麼無情無義,俺對你怎麼樣,你該有心腸啊……&ot;
&ot;放屁!&ot;於震興一腳把她踢倒,流著淚怒斥道,&ot;是我沒心腸還是你沒心肝?看看你身穿綾羅,住洋房,光著身子靠男人……你為著榮華富貴,住到你當官的哥家,忘了情,忘了義,忘了仇,登臺唱戲給孔秀才取樂……你這樣人,真箇是&l;最毒蛇蠍心,最狠婦心人&r;,還有臉活在世上!早死早乾淨!&ot;萃女發狠地說:&ot;於震興!你全不顧咱多年恩愛,聽信黑話絕情義你是好漢子,不能走,等到明天,有人給你算帳,你再給俺下跪,俺也不呹你啦!&ot;&ot;好啊!毒娘們總算亮出原相來啦!&ot;於震興怒吼著,&ot;有了白臉官,害俺窮扛活的,叫你哥抓起俺,再和孔秀才一塊逼問俺兄弟……&ot;&ot;你血口噴人……&ot;
&ot;恨死你啦!我……&ot;於震興宛如一頭猛獅,撲向萃女,將她捺到床上,兩手掐她的脖子說實在的,他們相愛幾年,即使做了夫妻,震興的手也從來沒有這樣用力撫摸過她的肌膚……只可惜,現在他不是在愛,而是在置她於死地
萃女開始掙扎,但隨即老實了,她流著痛苦的眼淚,脫出壓在他身底下的右手去到枕頭下摸出那把他用過的、她隨身帶著防身的砍柴刀,把柄使力向他身上碰……
於震興認為她要砍他,隨手抄起來,向她那白白的瘦瘦的喉嚨一劃,鮮紅的血立時流了出來!震興一哆嗦,柴刀落到地板上,他也一陣昏暈,堆到地上,傻了!
萃女躺著沒有動,她也無力動彈了大動脈裡的旺盛的鮮血,順著她的脖頸向身下流,粉紅色的棉襖,全浸紅了她那黑白鮮明的戲曲演員特有的靈活的眼睛,在逐漸失去光澤,但她還以生命最後的力量,頑強地注視她不惜一切愛戀的人!
於震興好像是從惡夢中,聽到遙遠的柔弱的女子的聲音:&ot;好人……老實人……山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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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俺不怨你,俺當初就說過……俺要麼等你的花鵐……要麼等你的棺材……兩樣我都喜歡……兩樣我都等到了……你快走……這是個狼窩……你快走啊……&ot;
不,這不是夢幻,是她的聲音,不遠,就在身邊於震興猛地跪起來,爬到她的身邊,搖撼著她的身體,哭天搶地,悲愴地叫道:&ot;親人哪!
俺幹了麼事啊!俺的心叫狼吃了啊!這世上,俺再找誰作伴啊……&ot;下半夜,海面起風了,颳得那天上的星月,更加明亮
一個漢子懷抱著一個女人,順著冷清的街道,快步地走到海邊,轉過北面的海岸,沿著嶙峋的岩石,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