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2/3 頁)

著兩個人問:

&ot;你弟兄倆吵什麼,啊?&ot;

&ot;姨,沒有事&ot;玉山怕她難受,極力掩飾

孔居任卻擺出得理不讓人的架勢,氣哼哼地說:

&ot;沒事?哼,我若晚來一會兒,事情還不知鬧到哪一步……&ot;三嫂一下就明白了她朝孔居任,嚴正地說:

山菊花

- 313 -

&ot;居任!你不得胡傷人!我的閨女,我的外甥,和孔秀才窩裡的人不一樣!這個,你儘管放心適才,好兒都給我說啦……&ot;

&ot;說了我的壞話?&ot;孔居任有些心虛

三嫂沒有理會女婿的話意,說:

&ot;有壞處也別怕人揭好兒她不開門救人,回家我就呵斥起她來她想不開,走在這兒尋短見,多虧她玉山哥救了她,開導了一番,省去了我的事居任,咱都心裡清楚,明話明說:自從好兒跟了你,你又犯事逃身在外,俺閨女住在媽家,你打聽打聽,有句風言在外沒有?玉山因事來我家,都在廂房,不見好兒,辦完事就走他囑咐我關照好她,盼你學好,夫妻團圓做人做到這一步,不算歪心吧?他們表兄表妹,幾年沒見,今兒在這遇上,一起親熱幾句話,拉拉手,犯了哪家子的忌諱?!&ot;

孔居任望望岳母,無言以對他摸著後腦勺,轉向高玉山,賠笑道:

&ot;表哥,算我冒失,傷了你,請別記心上我認錯了,你就不要找組織說啦&ot;

高玉山直挺挺地站著,沒有理他三嫂道:

&ot;就這樣吧,山子!家事家了,鬧出去,不知情的人笑話&ot;高玉山出口粗氣,向姨媽點點頭孔居任上前拉住玉山的手,感激地說:

&ot;我向表哥賠禮!還有,我亂發展黨員,真是大錯誤,多重的處罰也樂意唉&ot;高玉山見他轉變得很快,也就消了氣,說:

&ot;知過改過,這就好你發展的人不合手續,不能算數&ot;三嫂見他們的糾葛完了,便道:

&ot;居任,好兒在那邊,你去吧,我要問山子個話&ot;

孔居任去後,三嫂儘量放平聲音,說:

山菊花

- 314 -

&ot;山子,桃子被抓進孔家莊,一個月啦,情形怎麼樣?問旁人,人家會怕我心焦你實話對姨說,保呈准沒準?&ot;

玉山忙安慰道:

&ot;姨,你放心,桃子妹沒大事……&ot;

&ot;你撒謊,山子!眼為麼躲著我?啊!&ot;三嫂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猛力一拽

高玉山不得不抬起頭他感到,這位四十一歲的姨媽,那雙精明的眼睛裡的銳利目光射透他的心她那矯小結實的身軀,簡直像旁邊秀麗挺拔的青山,隨時準備承受天塌下來的重壓在這樣的人面前,是不能不實話實說的

&ot;姨,保桃子妹的呈子,打回來了!&ot;玉山悲痛地說

三嫂急問:

&ot;他們還要多少?我還有二畝半山地……&ot;

&ot;姨,不是錢的事啦!孔秀才恨她,要長期折磨她,今天把她押到文登城去啦!&ot;

三嫂一下頓在岩石上,眼睛痴痴地望著奔湧飛淺的巨大水簾

玉山手撫著姨媽的背,彎過身對著她的臉,含淚道:

&ot;姨,姨!你別傷心,我們正尋法救桃子妹!一定要救她!姨,姨!你別傷心……&ot;

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