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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磬恨極了,心裡真是恨極了,她看到旁邊有一本書,拿起來,使勁地摔向他。
這一刻她是不管不顧了,管它天會不會塌,她不管了,恨死他了!
被摔了一臉的蕭湛初,狼狽地看著她。
二十一歲的蕭湛初迎過刀劍,走過血雨,卻不曾被一個婦人用一本書摔上一臉。
他甚至連躲一下的意識都沒有。
顧玉磬嘲諷地道:「今日嫂子來見我,和我說起嘉豐公主那裡,我知道紅莘怕是也牽連其中,才想給她求情,我根本不知道淮安侯府出事了,剛才在門外看到淮安侯,才知道,但是也沒多想,不曾想我剛開口,你就以為是給我按了罪名!」
顧玉磬越說越惱:「你覺得反胃,那你不要喝好了,趕緊倒了,千萬不要玷汙了你!」
蕭湛初聽著這話,愣愣地站在那裡,面上表情可謂精彩。
顧玉磬還是恨,又惱又恨:「九殿下,你又把我當什麼人,我嫁你三年,在你心裡,我還是會哭哭啼啼只為趙寧錦嗎,我特意跑來找你為淮安侯府求情?我就這麼——」
她想說,我就這麼下賤嗎,但是終究說不出口,嘴唇顫抖,之後咬咬牙,轉身就要走。
蕭湛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別。」
顧玉磬不理。
蕭湛初鐵青著臉,狼狽地道:「外面雨大,你等下再走。」
顧玉磬還是不理。
蕭湛初:「等會我陪你回去歇息。」
顧玉磬不說話。
蕭湛初深吸口氣,試探著拉著她將她抱住,她不動,也不掙扎。
他便領著她,讓她坐在一旁:「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說。」
但是她還沒坐下,他又覺得那椅子未免太硬了,便取了旁邊自己的外袍來,鋪在上面,讓她坐。
顧玉磬看到,那外袍上繡著五爪雲龍,皇室有禁忌,朝廷有規矩,並不是能隨意這麼坐的。
蕭湛初卻恍若不覺,只以為她賭氣:「你先坐下,仔細動了胎氣。」
顧玉磬一賭氣,便乾脆坐下了。
反正是他讓自己坐的,便是辱沒朝堂,也不是她的錯。
蕭湛初扶著她坐下後,看樣子是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
顧玉磬也不吭聲,就冷眼旁觀,看他那無措的樣子,甚至看他臉上都泛起緋紅,她心裡好受多了,甚至湧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他誤會自己了,他知道自己錯了,但自己肯定不要原諒他,就要看他難受,看他尷尬地張口,看他不知所措,越看他難受她越高興。
蕭湛初確實不知道說什麼,顧玉磬現在已經不發脾氣了,也不哭鬧了,異常安靜,但他卻越發愧疚起來。
他想了又想,最後走到了案旁,端起了雞湯,盛了那麼一碗。
他大口地將那碗雞湯喝下,一飲而盡。
顧玉磬從旁看著,其實是有些懵,他往日矜貴文雅,很少這樣喝湯,樣子竟有些粗魯。
蕭湛初喝下後,才對顧玉磬道:「這雞湯很好喝。」
語氣中多少有些討好。
顧玉磬一時無言。
蕭湛初用巾帕擦過唇,看顧玉磬毫無反應,小心翼翼地道:「那我再喝一碗吧?」
第99章 上一世之交心
顧玉磬心裡本來是恨極了的, 恨不得再也不要理他才好。
她是真沒想到他竟然那麼說,最初成親,她是多少有些沉溺於那些往事中, 但是三年了, 該過去的早過去了, 他竟然這麼以為。
難道他以為,經歷了這許多事, 自己還會特特地去幫趙寧錦家裡求情。
想到這裡, 顧玉磬氣得渾身都要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