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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這麼一說,他也就不追問了,反而側身,伸出胳膊來抱住她:「那我抱著你睡。」
顧玉磬並不想讓他抱著,抱著怎麼睡,靠著他哪有靠著被褥舒坦?
不過顧玉磬忍了,沒拒絕,溫順地被他攬進懷裡。
蕭湛初摟著顧玉磬,只覺懷中女子身形綿軟,輕淡馨香撲鼻而來,便想起那一日,她過去自己書房時兩個人行下的荒唐。
書房中並無床榻,他是將她壓在案上行事的,後來她緋紅著臉匆忙離開,他還擦拭過書案上留下的那麼一灘。
當下喉頭髮緊,氣血湧動,不過想著她懷了身子,如今不滿三個月,胎相不穩,自是不敢恣意,只能強忍了。
顧玉磬靠在他懷裡,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卻並不覺得舒坦,只覺得悶熱難受,那胸膛也咯人。
外面夜雨雖不曾停,可到底是夏天,又被他這樣抱著,怎麼可能不悶熱?
但她到底沒說什麼,忍著,想著他快些睡去,她也好從他懷中出來。
然而看起來蕭湛初竟然沒有要睡的意思,他先是觸碰她腹部,去感覺腹中胎兒,之後又低首親她額頭,再之後還摟著她後腰。
顧玉磬以為這麼摟著就該消停了,誰知道他又抬起手來,輕拍她後背,彷彿要哄她睡覺。
可他那力道,太輕了,輕得簡直是撓癢,她根本不覺得這樣能睡著。
她滿身不自在,這個時候他終於覺察到了。
他聲音格外溫和:「可是哪裡不舒服?」
顧玉磬猶豫了下,濕潤的眸子無奈地看著他。
蕭湛初撫著她的腰:「可是哪裡不舒服?不然請御醫過來?」
顧玉磬終於開口,慢慢吞吞地道:「你太咯人了,身上也熱。」
第二日,蕭湛初早早地進宮去了,顧玉磬懶懶地睡到了很晚才起來,這個時候雨差不多停了,隔著雕花窗欞看外面,花草蒙上了一層剔透露珠,格外鮮潤。
中午時候,陸續就有拜帖投上來,都是求見她的,她是一概不理會罷了。
如今蕭湛初正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她這個皇子妃往日便是不受寵,如今也懷著身子,幫著說句話,總歸有分量。
只是那些事,哪裡是她能插嘴的,能為洛紅莘求個情,對她來說已經滿足了。
晌午剛用過午膳,王管家過來,卻是呈上了一些物事,其中一件為紫茭席,原來這紫茭席為茭葉所制,色紫,光軟香淨,冬溫夏涼,另有水玉腰帶和闢暑犀,水玉腰帶觸之清亮,闢暑犀可解熱暑。
顧玉磬知道這都是罕見之物,不曾想,他竟然一股腦尋來。
想是因為昨晚自己說悶熱的關係。
王管家笑呵呵地道:「娘娘,今日殿下進宮,命屬下跟隨左右,進宮才知道,殿下自宮中寶庫特意尋了這幾樣來,讓屬下帶回來給娘娘享用,這些往日藏在宮中,都是極少用的。」
其實王管家伺候在府裡多年,對自家殿下那性子也略知一二,看著這兩位實在是急,如今少不得多說幾句,想著讓娘娘承殿下一個情意。
顧玉磬卻是越發想起昨晚,當時這男人摟著自己,倒像是要疼惜自己的樣子,等自己說出實情,那臉色啊——
她有些想笑,但當著王管家的面,忍住了。
這時,又聽人傳報,說是嘉豐公主府上二少奶奶求見,顧玉磬便命人請她進來。
今天過來的,她大多不見,但洛紅莘這裡,她已經和蕭湛初說過了,他也應下了。
多日不見洛紅莘,她削瘦了許多,眼窩也凹陷下去,見到顧玉磬,還沒說話,眼淚先落下來了,之後拉著她的手,一疊聲地感激。
顧玉磬問過,才知道嘉豐公主之前一直滯留在宮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