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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開工了！&rdo;導演組那邊一聲大喝，人群散了。

第一場戲是顧影憐的，於是急匆匆跑了。

虞無暇坐回小板凳上，拿起劇本，忽然又看向松凌香。她笑：&ldo;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rdo;

松凌香站在她身邊，眉頭一動：&ldo;你怎麼喜歡這麼老的句子。&rdo;

&ldo;它最得我心聲。&rdo;虞無暇忽然捧住劇本，神情有一瞬間的癲狂，但剎那恢復平靜。她仍是含笑，看向旁邊的孟媛，眸色深了深。

松凌香擺擺手，拉著孟媛走遠了。

回到休息室內，陸羨清從吊墜裡飄出來。她的聲音清澈而遙遠：&ldo;剛剛的虞無暇，不太對。&rdo;

&ldo;嗯？&rdo;

&ldo;昨天，雖然我心不在焉，但看見虞無暇的時候就下意識覺得熟悉。而且她的狗一直看著我，而她時不時盯著我的手鐲看。我想了一個晚上，本來以為自己多心，但她今天又突然看孟媛，又看孟媛的吊墜，直接對上我的雙眼……&rdo;

松凌香沉默。

孟媛則是溫和地點頭，然後將陸羨清請回吊墜裡。

休息室裡很安靜。松凌香再次拿出木盒，手指順著木盒上的紋路撫摸一遍。眼裡閃過一抹深思。手倏地被按住，孟媛蹲下，直視松凌香的眼睛：&ldo;虞無暇很危險，我知道。但從一開始，她就在幫你，很平和地釋放善意。我雖然心胸狹隘，佔有慾強，但如果是對你好，那就沒關係的。&rdo;所以我才不干涉你的交友，不用為了我畏手畏腳的。

可尋根問底，大家心知肚明。虞無暇有點像瘋子。從她偶爾露出來的癲狂神色可窺見一二。雖然這層癲狂披著一層溫柔的皮，不易察覺，但就像天生了解，松凌香很清楚虞無暇是什麼樣的人。同樣，她也瞭解孟媛。

於是，她揉了揉孟媛的假髮：&ldo;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跟虞無暇不會有其他更親暱的關係。你也不要時時刻刻胡思亂想，還要假裝大度。有一句話，叫做&l;是敵是友，時間長了自己瞅&r;。知道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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