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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假票的人,對卓家錢鋪的內務很是熟悉啊。”
李賬房渾身像篩糠一樣抖起來,想開口喊石其明又不敢,只是不停地用衣袖擦著腦門上的汗。
卓天屹語鋒一轉,“我不打算深入追究假票來源,不過,對南街分號該有的處置還是必須的,我在這裡宣佈,南街分號李賬房收票不查,查票不清,從今日起,從卓家除名,並杖責五十,處罰金五千兩,下屬夥計小廝一概除名,杖責三十。其他分號賬房需引以為戒。”
李賬房癱倒在地。石其明面色變了變,但仍是沉住氣,沒有吭聲。
卓天屹看了他一眼,又道:“作為李賬房的舉薦人,南街分號掌櫃石其明,軋帳時未清查嚴明,又縱許屬下犯門規三年,造成這麼大的損失,處罰金三萬六千八百兩,三日內交到府內總賬房處,並調離南街分號,至臨州城南乾貨鋪任職。”
臨州處地偏遠,城南乾貨鋪又是剛開立的新鋪子,到那裡任職,自然比在晉陽錢鋪任掌櫃差了十萬八千里。
所以他話音一落,下面便響起了驚呼聲和竊竊私語聲。
石其明嗖地立起身來,怒喝道:“當家的,你什麼意思?你把分號損失的三萬六千八百兩全算在我頭上,是說那些假銀票都是我造的嗎?!你有什麼證據?你今天給我當著大傢伙的面說清楚!”
這話好像在本就已經不太平靜地湖面上投下的一塊巨石,頓時激起滔天大浪。卓天屹自接手卓家起,還沒有人敢當面這樣跟他說話過,頓時人人都驚愕不已地看向石其明,猜測他在這種場合之下跟當家人撕破臉皮,到底意欲何為。
卓天屹並未動氣,只是淡淡一笑,“石其明,我已經說了,假票的來源不打算追查到底,你又何必硬把這事往自己頭上套?至於罰金,你身為南街分號的掌櫃,出了這麼大的差錯,難道不應該負起應付的責任來?況且,三萬六千八百兩,還不到你兩年的年俸,你也不是拿不出來,是不是?”
“卓天屹,你實在欺人太甚!你不去抓造假票的人,卻把這罪名換個名字套到我頭上,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石其明諷刺地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定是他,”他說著一指坐著的沈青嵐,“這個孟家人,跟你吹了枕邊風,讓你聽信讒言,對自己人下手!卓天屹,你這麼做,對得起卓家上上下下那麼多為你賣命的弟兄們嗎?!”
石其明說得甚是激動,言畢還四望一圈,試圖把所有人都拉過來支援自己。
卓天屹眼裡閃過一絲冷意,站起身來,負手走了幾步,“石其明,沈公子什麼風都沒跟我吹,倒是你,自己做事有失,卻怪罪起指出你錯誤的人,還意圖扯上所有卓家做事認真可靠的兄弟來給我施加壓力。你這種態度,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是虛張聲勢問心有愧呢?!”
“我虛張聲勢問心有愧?!哈哈哈!”石其明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憤恨地大笑起來,片刻後,收起笑意猛盯著卓天屹,目光裡冷意森森,“好,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那些假票就是我做的,可我問心無愧!也用不著虛張聲勢!”
他這話說得頗有幾分正義凜然的味道,一時間正廳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他身上。卓天屹冷冷地看著他,靜等他能說出什麼光明正大的理由來。
石其明掃了一眼正廳裡所有人,悲憤道:“二十年前,我爹石萬春,死在與孟家荊州密雲渡一戰中,那時候我才八歲,我娘帶著我,孤兒寡母悽惶度日。身為卓家當家人,你爹沒有為他的大師兄報仇雪恨,而是忙著拍武林盟主的馬屁,要跟孟家修和。我的殺父之仇,就這麼說不報就不報了,跟孟家,一紙盟約下來,說和就和了,還做起了生意。這口氣,你讓我怎麼下嚥?!”
“而你,我原本以為你跟你爹不一樣,私情也好,公義也罷,無所謂,只要你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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