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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奇怪——」
二皇子目光一涼,迅速朝沈汶的方向轉去,「侯府的帖子可有向他那兒相寄?」
「絕無此作為!」
沈汶幾乎未作思考便出了聲,裘洛楚在京中臭名遠揚,多的是不恥與他相交的人,定北侯府是其中之一,「沈家從未與他有過哪方面的聯絡。」
若說那唯一的聯絡,除了早年他差些害得沈執清譽不保那回事,他朝那探衛道,「是不是多慮了?」
地上的探衛低聲道:「他是闖進的侯府,此後行蹤詭異。」
「他要做些什麼?」沈汶腦子一亂,想不出來。
「怕不是知道了什麼。」
二皇子冷笑一聲,「裘洛楚……真是我四弟的好舅舅……無論如何,今日之事不能有差錯。」
「你去盯著他。」
第35章 是叫她不要壞了他一介出……
姜眠昨夜睡得遲了些,導致今日近午時才起。
窗樞有光照進來,空氣間可見有細碎的灰塵雜質飛舞不停,像小精靈在她跟前晃蕩不止。
從被窩間出來,姜眠一個瑟縮,披上衣服之後,又將鞋子穿上了,隨後「噠噠噠」的往內屋走去,「沈執?」
「你怎麼沒叫我起床?」
姜眠的自律性實在太差,又是在冬日,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要靠著沈執這個人形小鬧鐘把她叫醒。
一開始的時候,沈執只隔著屏風,一聲一聲的叫她,從不敢跨過那道屏障。
最初姜眠還是能被很快叫醒的,時間一長,那份對他的不好意思蕩然無存。
更何況,沈執從未有過暴躁怒吼的行為,早晨每每聽見他的聲音,溫和又低沉,簡直就是一首動聽的催眠曲,她就開始腦中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再聽一遍再起,再聽一遍再起。
這個「再聽一遍」,她最長的一次足足拖了兩刻才起,絲毫不管外邊憋得面紅耳赤的男子。
最後沈執以為裡面的人出了什麼事,咬著牙進去,看到姜眠在被褥下微微起伏的身體,正呼呼大睡,臉色猶如結霜。
再後來可想而知,沈執不知是突破了何種心理障礙,回回站至她睡顏前,將她喚醒,輪至她被嚇一跳。
但也就第一回 被嚇,後來每次姜眠醒來先慣性用言語調戲他兩句,這廝竟嶷然不動,面無表情,唯有兩隻微微泛紅的耳垂在昭示:
姜眠這個女人,她真是太壞了。
雖說如此,這獨屬姜眠的叫醒服務也未有過中斷,一時讓她疑惑不已,到底是古人普遍睡早起早,還是單純是沈執這人意志力太強悍,回回能在每日同一個點來她榻前。
然而今日卻斷了。
縱使姜眠的時間觀念不太好,但也知道她今日起來的時間點已然過晚。
沈執遲遲未叫她,難不成是因為睡過頭不成?
姜眠不疑置否,往他床榻上去,床榻上肉眼可見的只有兩床被子,姜眠極不信邪,將其翻開,下一秒又蓋了回去。
好吧,真的沒人。
她只好先將內心的疑惑壓了下去,又去洗漱了一番,將衣服穿整齊才出了院子。
然後就發現沈執在蕭瑟的小院中央,他在輪椅上坐著,看起來一身孤身傲骨,寂寥又堅韌。
姜眠才看兩眼便皺了眉,這人穿得這般單薄,生病了可怎麼辦?
嘴邊還未蹦出些話來說教他一番,這個不省心的便轉過了身來看她,目光有些散,「怎麼起了?」
「再不起太陽可要落山了,」姜眠漫不經心將方才想說的話嚥下肚去,隨即有些羞惱,「你當我是豬啊,睡這麼多!」
「我並非這個意思……」
沈執擠出了幾個字便停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