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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在意的,王見秋想起夜晚歸寢時,門裡面傳來幾聲抱怨,「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她不回來我們怎麼睡覺?」
「不會被關在外面了吧?」
「外面那麼冷」
她沒再說話,只是和他對視了會,像是預設了。祝風休就露出常見的解決一件麻煩事的笑。
祝從容和梅雪連忙和祝風休細細叮囑說話,又從家裡拿了大包小包放在車後,祝風休說:「她不穿裙裝。」
「哦,」梅雪又把裙裝拿出去,裝上方便的褲裝,仔細把襪子和小衣服分開裝,毫不見外地說道,「你妹妹的衣服,一定要盯著她穿啊。」
想想又覺得不放心,和祝從容說道:「要不我們也別住別墅了,在學校附近再買套房子吧?」
祝從容皺了皺眉,小聲問她:「那天語回哪?」
梅雪想起還在住院的天語,有些不捨地望著王見秋。
這孩子性子冷,一旦回了學校,可能不會再主動出現在他們面前了吧?
梅雪突兀地感覺到為難,兩邊都無法割捨,既不能全心全意投入這段新的母女情中,又不能只顧著那邊,所以左右為難。
王見秋聽見了,但沒有半絲半毫反應。一路沉默著被帶到另一處豪華大平層。
房子佔據整個頂樓,客廳大得跟學校容納200人的大教室一樣,襯得王見秋人極小,小小的人站在正中心,都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她看到這房子的第一眼,心裡只有兩個詞,乾淨。
乾淨得像隔壁化學實驗室,白的瓷磚、藍的光、黑色的傢俱,每一件都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祝風休這沒有專門給她準備的房間,只讓人把客房收拾出來,「這邊的房間不比家裡大,也沒有小花園可以欣賞,將就一下。」
將就一下?從100平的大床上挪到80平的房間也叫將就嗎?
王見秋委實不懂有錢人的想法。
她身上還穿著破爛一樣的衣服,祝風休微微一笑:「現在可以洗漱,然後換新衣服了嗎?」
王見秋靜靜看他,祝風休嘴角涼涼的弧度不變:「媽媽會罵我。」
他好像藏紅花色水芹,王見秋默默想著,一般有毒的植物都帶著苦味,但藏紅花色水芹與眾不同,氣味芳香,根部泛著微甜。最重要的是被稱為「微笑毒藥」。這種植物會對人體產生神秘反應,讓死者面帶笑容而死。
王見秋攬過新衣服,走入浴室洗漱。浴室裡沒有常見的旋轉按鈕,祝風休點開螢幕,告訴她高科技浴室用法,並溫和地為她放了滿浴缸的溫水,示意她泡個半小時再出來。
王見秋:「」
祝風休離開後,她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她的衣服雖然破舊,但從來都用洗衣粉洗得乾乾淨淨,沒有半絲異味。
她每天都洗澡,幾塊錢的硫磺香皂可以洗得很乾淨,從來不會有臭味。
等她濕著頭髮從浴室出來時,房間已經收拾妥當。祝風休拿著遙控一樣的物件,在調整掃地機器人的方向,見她出來就停下了動作,從浴室拿出幹發帽和吹風機,示意她吹頭髮,然後問道:「你換下來的舊衣服呢?」
「在髒衣簍裡,」王見秋抿著唇:「我等會兒洗。」
「不用洗了。」祝風休彎腰從髒衣簍裡抱出她的衣服,一起扔在袋子裡,打包繫好。
「你幹嗎?」王見秋眉頭微皺,似乎不太能理解。
祝風休又掛著那種笑:「扔掉。」他把王見秋開膠的鞋子發黃的襯衫膝蓋鼓包的褲子全部裝一起,然後丟掉,丟得越遠越好。
鏡片後的眼眸微揚,嘴角舒愜,似乎解決了一件梗在心間許久的事。
「從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