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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下去。
守護人雖然神聖,但神力也極其有限。當年恆娥仙子化身竭盡全力封印了魚仺後,以鄧姓童子為首的祖宗大擺法陣,其餘三姓童子將體內有限的神力通通灌注在鄧姓童子身上。得到神力聚合,鄧姓童子才有能力共鳴有窮石碑,徹底鎮壓魚仺。
可是,守護人也徹底耗光了神力,沒有辦法延長壽元,於是一個個夭折而去,這其中不乏魚仺詛咒之力。雖然後來得到恆娥仙子化身塑造出來的紅月滋潤,但鄧姓童子遭到詛咒最重,歷代暴斃者甚多。
直到我父親,在彌留之際將他畢生研究的成果告訴給我,我才知道原來原來人祭不僅可以平息魚神的怒火,更可以抵擋體內詛咒。於是每逢人祭,我就偷取一部分血液,裡面有紅月滋潤的成果,來支撐我這乾癟的身軀。”
鄧天臉色漸漸猙獰起來,露出胸骨的胸口起伏不定,而老頭早就目瞪口呆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不是憤怒的顫抖,而是。。。。恐懼。他萬萬沒料到,鄧天居然會偷取祭品的一部分,來維持他骯髒的**!
“你、你!”老頭哆嗦著手,死死指著鄧天。在這個乾癟瘦小的老軀身下,究竟隱藏了怎麼一對可怕的眼睛。
“很可怕對吧。呵呵,不錯,我也害怕了自己。我雙手沾滿了鮮血,每天都睡得不安心,它們(冤魂)時時刻刻都看著我,但我知道我不能心軟,這是忍辱負重!只有用姮娥神力,才能再次喚醒有窮石碑,來消滅魚仺。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鄧天越說越激動,往前邁了一步,離墮入神潭僅差一點了。
老頭起先不明所以,直到看鄧天要跳入神潭,才幡然醒悟,顫抖著嘴唇道:“莫非你、你。。。。!”老頭既震驚又害怕,他隱隱覺得鄧天要做某個瘋狂的舉動了。只有姮娥神力才能毀滅魚仺,而鄧天身上又匯聚瞭如此多的姮娥神力。
果然,只見鄧天仰天大笑,然後雙腿一蹬,躍到魚仺頭上。“以我之命,召我圖騰!”古老而低沉的吟誦聲幽幽響起,一陣火紅血光閃過。剎那鄧天身上有如血袍披加,鮮血染紅整個畫面。
魚仺大驚,原本不可一世的臉龐僵住了,他隱隱嗅到一股不安的味道。“這麼熟悉的氣味,哼!”魚仺臉上露出一抹狠色,他愛她,卻被她無情封印了。修煉了幾千年的人類外殼,都被打回了原形。
此時鄧天干癟的身軀已經爆開了,含有姮娥神力的血液噴灑而出。血祭需要時間,而魚仺是不允許它進行下去的。“破!”魚仺怒吼一聲,全部鐵索朝鄧天炸開的血霧插了進去。他要觸發血霧裡的詛咒印記,來平息這次危機。
“鄧天,你。。。。”老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怔怔站在堤壩上。他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疼痛,那是心房的位置?雖然鄧天利用過他,也瞞住他做了一些不仁道德事情,但老頭總覺得,是他自己虧欠了鄧天。
鄧天比他大幾十歲,在他八歲那年,被鄧天發現體內受詛咒程度比鄧天還多,於是他用古法將老頭身上的詛咒之力轉嫁到自己身上。鄧天想本來自己都繼承了詛咒者位置了,多一點也不怕。
可他萬萬沒料到,這一次的嫁接竟然使自己體內的詛咒之力達到一個不可遏制的程度,自此不能控制神志,以至於後來參考了父親留下的“妖方”,導致無辜的人祭慘死。這兩千年他一直活在後悔與內疚中,每天夜晚都有冤魂來找他。
這一刻,他實在等得太久了。
他想過自盡,但又覺得虧欠那些無辜的人祭。最後,他將一切矛頭指向那個可惡的魚仺,他決心要毀掉魚仺,即使死!
小月瞪大了眼睛,呆呆望著熟悉的鄧爺爺爆成血霧。她嘴巴微張,想說什麼,發覺話語堵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村裡人死的死、倒的倒,只剩下一些還算“年輕”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