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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rdo;關無絕面容冰寒,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聽起來充滿了決絕的戾氣,&ldo;只有這樣。&rdo;
他不再理會溫楓,緊緊地抓住了阿苦的手腕,以一種肅然而又不容反駁的語氣,道,&ldo;走,隨我去見教主。&rdo;
&ldo;等等!關無絕你站住……&rdo;
全程暈頭轉向的蕭東河這時才回過神來,急忙叫了一聲。可惜關無絕那種性子,來了脾氣任你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給的,他理都不理蕭東河,轉眼人就不見了。臥龍臺禁地,沒有教主令擅入乃是大罪,蕭左使也只能遠遠看著那紅色的背影罵娘。
又聽身側一聲悶響,這回是溫楓恨恨地拿拳頭往一旁樹上砸去,直叫枝條顫動不止,積雪轟然而落。蕭東河嚇的一把拉住,溫楓的右手已經是鮮血淋漓。
蕭東河感覺自己快瘋了:&ldo;溫楓!&rdo;
&ldo;你們這到底怎麼回事兒!?&rdo;
白衣近侍閉著眼,長嘆一聲,&ldo;……無可奉告。&rdo;
蕭東河心裡陡然一沉。
他放開溫楓,看著溫楓步履沉重地消失在通往臥龍臺的松徑深處,總覺得剛剛關無絕和溫楓的對話中似乎有什麼自己忽略掉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關無絕:全教上下都在站我和教主的cp,只有我鍥而不捨地幫你和教主牽線,你感動嗎?
阿苦:不敢動不敢動qaq
第6章 山有扶蘇(2)
沿著青白交加的覆雪松徑一路往上,很快遠遠見著了臥龍臺。
關無絕留阿苦在下面等,自己理了理衣衫,順便也理了理心緒,低頭踏上了階。
山上清淨,落在階上腳步聲就顯得清晰無比。關無絕垂首默聲,一步步拾級而上。方才的輕鬆灑然已經消失不見,他罕見地斂了周身驕傲鋒芒,顯得順從而恭謹。
‐‐他對蕭東河說了謊,其實自己心裡頭一點兒底都沒有。
他對教主最後的一眼印象,還停留在那撕皮裂肉、血沫飛濺的劇痛裡,停留在如驚雷般連連炸響的,刑鞭碎骨的破空聲裡。教主呢?教主對他又是怎樣想的,是否已經種下了無法拔除的憎惡,將過往的情分一刀兩斷?
他不知道,一點也摸不透,心裡又怎麼可能真的不怕?
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關無絕在外面跪的太久了,如今右腿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沒幾步額上就滲出了冷汗。幸而臥龍臺的石階不長,幾息過後,關無絕已經站在白幔之前,一撩衣袍跪了下去,仍是低著頭,眼前只能看到冰冷的檯面和積雪。
這時候他其實非常地想抬頭瞄一眼教主的臉色,只是身上縱橫的碎骨鞭傷又不合時宜地疼起來,彷彿在嘲笑著他的放肆。關無絕心裡悄悄糾結了幾下,到底沒敢抬眼,只是深深地叩首行禮,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帶上嘶啞。
&ldo;四方護法關無絕歸教,恭迎教主出關。&rdo;
飄搖的白幔之內,雲長流已經轉過身來。
燭陰教主神色淡漠,居高臨下地望著一年未見的四方護法一步步走上前來。大約是認定了關無絕不會抬頭,雲長流放任自己的目光肆意地流連在故人身上,眸中情緒如翻滾不息的暗潮,久久不能平息。
一年不見,這人似乎消瘦了些,蒼白了些,大約過的不怎麼舒心;但倒也不算過分憔悴,至少在雲長流眼中,仍是那樣地好看。他本以為被逐出息風城對關無絕來說是鑽心的打擊,暗地裡雲嬋娟的打壓欺負也少不了,可如今這樣看來,應該沒受什麼大苦&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