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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智自小便早熟,從不和村上別人家的孩子玩鬧,多是靜靜地一個人放牛看書,遺玉知道他對射藝是沒什麼興趣的,但卻能夠在兩年裡就趕上人家八丅九年的練習,別人只道他是天資決絕,卻不知道他背後付出了多少汗水,去練習他本不喜歡的東西。
琴棋書畫,六藝皆通,聽起來很是光鮮,但在別家少年公乎嬉笑玩樂時候,盧智卻在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從不通到通,一點點趕上別人,最終超越,他不說苦也不喊累,這另類的執拗讓人心疼。
因為知道他的付出,所以遺玉對於他有時喜歡擅自幫她做決定,她也只是在事後有些不爽,從沒真正地埋怨過他,哪怕是經歷過血色的一夜,她也沒辦法多氣他一分。
“小玉?”程小鳳自頓回憶著當初同盧家兄弟相遇到相識的故事,講完才發現遺玉臉上淡淡的憂色。
“無事,咱們繼續練。”遺玉握了握手中長弓,從背上的箭袋中取出一隻羽箭,戴著過大指套的纖細手指搭箭拉弦,單眼瞄淮遠處的插著了了數箭的靶垛,放箭!
由於靶場離學宿館律近,遺玉下午下課便直接到宿館後門等候盧智,待兄妹倆上了隔街停靠的馬車上,她將五院藝比的事情同他說了。
“大哥,你有確定我能參加這次的五院藝比?”
被她直接提出來,盧智的臉上卻沒什麼驚訝,只是看著她,輕“嗯”了一聲。
車上一陣沉默之後,才又聽到遺玉的聲音,“書藝那塊木刻,我有把握拿到。”
她沒有追究他的隱瞞,也沒問為什麼,這種態度讓盧智的臉上露出笑容,但他還是環著雙臂放鬆地靠在車壁上,張口道:
“拿到拿不到還要看你的本事,書學院比你入學早的,就我所知,不論你的穎體,有兩個書法同你不相上下,一人是歐陽先生的內侄,一人是城陽公主自小的玩伴宋小姐,你若出半點岔子,那塊木刻就不要想了。”
遺玉點點頭,雖盧智的話有些故意打擊她的嫌疑,但更多是在提醒她切莫馬失前蹄。
接下來,在她的詢問下,盧智與她講了幾名各院有實力贏得木刻的學生,相關事宜等等,到底他是參加過三次,比程小鳳的講述要細緻許多。
等到馬車靠在秘宅門外時候,遺玉隨口問了一句,“大哥,這次藝比你會參加嗎?”
這個問題其實有些多餘,參加不參加,是學裡的博士說了算,萬沒有被選中卻不參加的道理,依盧智現在的名聲,太學院的博士在選人侍候又怎麼會漏掉她。
果然盧智撥開厚重的車簾躍下馬車,轉身伸過手來扶她,揚眉應道:“那是自然。”
兄妹倆進到宅子裡,走到花廳門口時候,就見平時空蕩蕩的穿堂裡半蹲著一個人,背上仍然貼滿丅狗皮膏藥的銀霄,正有些無精打采地立在他對面,一人一鳥側對著他們,隱約還能聽到那人的嘀咕聲。
在遺玉將那陌生人的側臉看清的同時,一人一鳥同時扭過頭來,銀霄方才有些精神地“呦〃 了一聲,身子一扭朝她晃過去。
“哈哈,幸會幸會,這位是盧公子和盧小姐吧 ”
那個半蹲著的陌生人一臉也直起身子,轉向他們,臉上掛著一副自來熟的表情。
盧智衝他點點頭,道:“閣下是?”
遺玉同樣對他點頭一禮,然後彎下腰,伸手摸了摸銀霄的腦門,順便講它背上兩塊飄飄欲墜的膏藥撫平。
“我姓沈。”沈劍堂一邊答著盧智的問題,一邊用著笑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身側的遺玉。
“原來是沈公子,幸會。”盧智朝前挪了半步,隔開他的視線,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