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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玉沒多做考慮,搖頭道:“我同大哥約好,等下有事。”
杜荷似是料到她會拒絕,臉上笑容仍然桂著,“盧小姐今日不方便.那咱們改日。”
遺玉道:“只是舉手之勞,吃飯就不用了,杜公子若是沒有旁的事情,我先告辭了。”
她說完便一個點頭,轉身統過擋路的趙瑤,在不少人的注目中離開了教舍。
杜荷在她走後,方才低頭露出些許苦笑,長孫嫻走過他身邊時停頓下肅柔聲帶著些調侃道:“荷弟,你的眼神可不怎麼好使。”
杜荷聽出她是在指桑罵槐,臉色一變之後,抬頭時已經掛上了慣常的親切笑意,他一手摸著下巴對著長孫嫻道:“是啊,我又不是大哥,有嫻姐這等佳人做伴。
長孫姻面容一肅,冷聲道:“莫要胡說,我與瑾哥是兄妹特誼。”
杜荷長長“哦”了一聲後,便彎腰去收給桌案,長孫姻讓一旁等著她的學生先走,站在桌邊等他起身後,兩人一同走出教舍。
周邊人少後,她才淡淡地問他道:“才十二歲的小丫頭,你真看的上眼?”
話說十二歲也不算小,但至少要虛歲十五,及笄才能算做大姑娘,能說談婚論嫁之事,在長孫嫻這十五六的女子眼裡,遺玉的確是個小丫頭。
長孫姻見到余光中的杜荷但笑不語,聲音輕了些,“因為盧智?”
自從魏王府上中秋夜宴,盧智一鳴驚人,且被皇上單獨帶離席後,憑著十句警聖諒言,他在國子監的學生之中一時風頭無二,就連最沉默寡言的算學院學生,也都知道盧智的大名。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盧智將要平步青雲之際,他卻忽然在學校裡面沉寂了起來,而皇上那邊似也沒有再提及過這個青年,表面上看他是錯過了機會,但明眼人卻都認為,這才是一個聰明人該有的態度,這個青年日後的發展定然不容小窺。
因為這樣,原先已經歇了拉攏他的心思的人又活躍了起來,但比起往日有些過硬的作風,都一轉頭地換成了懷柔政策,九月沐休沒坊趕上,十月開學前,便有不少公子小姐都得了家裡的指示.要與他多多“親近”。
作為盧智唯一的妹妹,又是國子監的女學生,一些小門戶官員,已經把目光對誰了遺玉。
杜荷哈哈大笑了幾聲,道:“姻姐今日怎麼管起我的閒事來?”
雖不同母,杜荷同杜若謹的關係還算不錯,連帶著同長孫姻也有幾分交好,但也遠沒審到了能說貼心幫的程度。
長孫姻聽出他話裡的疏離,目中討過一絲不悅,但還是低聲道:“你若真是喜歡,我可以幫著出出主意。”
兩人腳步不快,走到書學院門口時候,周圍已經沒什麼人,杜荷持書袋從左手換到右手,側頭看著比自己低上半頭的長孫姻,臉上親切的笑容收了起來,從嘴中吐出一句很清晰的話來:“這是我的事。”
說完之後,他便撇下她,大步離開,留下站在原地,面部僵硬的長孫嫻。
遺玉同盧智各自回到學宿館的房間取了兩件冬裝帶上,然後從學宿館後門出去,秘宅那輛外表普通的馬車,已經在後面一條街中的小巷子裡等候,駕車的是早上送他們來的車伕。
上車之後照舊一路穿過偏道僻巷,回到了遺玉至個摸不清楚路的秘宅。
說是秘宅,其實已有兩路人馬都知道了這處地界,但李泰在秘宅附近街道嚴密的佈置,根本沒有探子能混到前後門所在的兩條街道。
學宿館並不嚴禁學生在上學期間只能住在學裡,也沒人會將盧家兄妹同魏王李泰的秘宅聯絡在一起,因此盧智和遺玉在秘宅居住的訊息根本不怕走漏。
遺玉下車之後,先是被冷風吹地打了個哆噪,藉著昏黃的天色,朝著兩邊僻靜到極點的街道左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