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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所緩解。” 溯衣震驚愈甚,不解的盯著他們。 月未晞安撫的朝她一笑,示意她不用擔心。子書隱卻是繼續望著時永年說道,“上回受了杖刑,晚間發作了一會。前日為箭所傷,又發作了一回。”那日晚上月未晞剛走到門口,便被匆忙而至的文清告知溯衣又毒發,兩人便又合力救了她一回。 時永年的面色已如大雨將至時的黑沉,周圍的一切連帶著都黯淡起來,讓人無法忽視,突然譏諷的開口,“你們倒真夠憐香惜玉的。” 子書隱面上一僵,不自然的撇開眼去,月未晞的眸中痛楚之色氾濫開來。 時永年伸手於懷中取出一個沉香木盒,並未用珠寶裝飾,只雕了許多繁複的花紋,很是好看。溯衣眼前一亮,他卻已經放在她的枕畔,“這是能夠緩解毒發的藥,三日一粒,也夠支撐些日子,若是想她還活命,就該速去尋解藥。”
第30章 託付真心
十日後的上午,京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連一向最忌諱多話的昆陽宮也是討論的熱火朝天。 今晨,皇帝臨朝,首先將養傷期間一干上奏太后,讓鄭親王即位的臣子連降三級。 西北邊防使子書徹未經傳召,私入皇城,命其回屬地自省,罰俸一年,三年不得入京。 刑部尚書揚意在天牢窩藏兵器無數,圖謀不軌,斬首示眾。 京城兵馬司副統領和勻散播謠言,擾亂軍心,斬首示眾。 鄭親王親上護國寺為聖上祁福,嚴辭拒絕即位之請,其心可表,賞賜金銀無數。 朝堂勢力經此一役,已漸向於子書隱有力的方向發展。雖然鄭親王一派的根基,右相肖譽、江南鹽道、吏部都未遭打擊,但是其它勢力仍然受到了重挫。刑部、京城兵馬也回到了子書隱的掌控之中,一時間鄭親王一派也不敢輕舉妄動。 溯衣正在窗邊澆花,白衣素顏,卻人比花嬌。聽到奴才們的議論,只冷笑了下。若非御藥房的珍貴藥材短短几日都入了昆陽宮,若非素來靜養的太后親上朝堂,命鄭親王、左相、右相、大將軍暫時同攝朝政,若非昆陽宮半個月來一個外臣都未召見,那些人怎會如此沉不住氣?只因那龍輦上的血是滾燙的,只因一切假象都營造的逼真。 月未晞走進來的時候,便瞧見她在發呆,俊顏上笑意明媚,白衣翩然,輕袍緩帶,輕聲喚道,“溯衣。” 溯衣一聽便知是他,繼續澆著花,笑問道,“今日又帶來什麼好東西?” 她窩在此處養傷的這些日子,他每日裡都會送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過來給她打發時間,是以他一來她便會問。 “你猜。”月未晞淺笑著,絕美的臉越發惑人。 溯衣淡淡道,“我可猜不出。以往就沒一次能猜到的。” 月未晞聞言,也並不強求,卻是突然拉過她的手,溯衣還未看清,一隻綠瑩瑩的玉鐲已經套在她手腕上。冰涼的感覺讓她的手縮了縮,再用手觸時已是微溫。 溯衣看了一眼那鐲子,便知不是凡物,伸手欲褪下來,卻是無論如何也褪不掉。 有些驚愕,月未晞卻已拿了她的水壺優雅的澆著水,嘴角一抹詭計得逞的壞笑,“不用費勁了,它一世只認一人。” 一世只認一人?溯衣越發的不解。 “它叫魂歸。傳聞中是東漢時一位隱居世外的高人所制,它必須沾男子心血才能甦醒。魂歸一旦被摘下,它的一世便結束,陷入沉睡等待下一世的來臨。所以也不能輕易被摘下。”月未晞緩緩道來,語氣很是平靜,嘴角噙著的淡淡笑意始終未淺。 溯衣苦笑了下,“沾了誰的心血?”背後卻有寒氣緩緩上升。 月未晞笑而不答,轉過身繼續撥弄著花枝。只用喚醒它的人才能替它選擇主人,答案如此明顯,又何必還裝傻呢? 雖然心中已有幾分確定,溯衣卻還是想再親自確認,顫顫的伸出手去,觸上他左胸的指尖似乎能感受到他心跳的節奏,狠了狠心,指尖輕按了下去。月未晞微微皺眉的樣子清晰的落入她的眸間。溯衣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覆在他胸口的手亦忘了收回,思緒紛亂。 門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