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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長大後濟世安民

李淵把兒子的小臉蛋在自己鬍子拉碴的臉上蹭來蹭去。小二郎護癢癢，縮著身子咯咯兒直笑。

第二天一大早，天矇矇亮，在武功別館的後場上，遠遠的立著一個人形箭靶。插滿刀槍劍戟的兵器架子旁邊，大郎、二郎和小閨女昭兒，這三個小人兒排成一隊，倒背著手，仰臉聽父親李淵訓話‐‐

&ldo;我李氏祖祖輩輩為武將，你們的曾祖父李虎，西魏時官至左僕射，因伐魏建立北周有功，成為著名的八柱國之一，位極榮貴，死後被追封為唐國公。你們的祖父李昞，襲封唐國公，任安州總管、柱國大將軍，他為政清簡，很受世人讚揚。先祖們的成績都是靠他們的能力取得的。所以，為了我李氏家族的清譽與利益，孔孟之書不能不讀，古今成敗之事不可不知。我李氏兒郎要始終保持尚武的習俗，聞雞起舞，苦練騎射。你們三個聽明白沒有?&rdo;

&ldo;聽明白了!&rdo;大郎李建成和昭兒大聲喊道。剛滿二週歲的二郎不甘示弱，也奶聲奶氣地叫著：&ldo;聽‐‐明‐‐白‐‐了!&rdo;

李淵先來一些示範動作，但見他挽弓搭箭，虎目圓睜，架式拿足，瞅準箭靶，一箭射去，正中鮮紅的靶心。大郎、小昭齊聲叫好。二郎搖搖晃晃地趕過來，搶李淵手中的寶雕弓，二十多斤重，他哪裡搬得動，直累得吭哧吭哧。李淵哈哈大笑，變戲法似的從後背上的箭盒裡抽出一副小小的弓箭，交給二郎：&ldo;吾兒志氣非凡，可先用這個。&rdo;

李淵剛想手把手教教二郎，卻見小二郎早已挽弓在手，他小小的年紀彷彿天生於弓矢有緣，無師自通，一臉嚴肅，箭在弦上&ldo;嗖‐‐&rdo;地一聲，發射出去。箭鏃不走正道，緊貼著大郎李建成的耳輪，飛了過去。李建成嚇得一縮脖子，身子一歪，坐在地上，摸摸渾身上下沒有血，才撇著嘴向李淵哭道：&ldo;爹，二郎拿箭射我。&rdo;

李淵蹲下身子，教育二郎說：&ldo;刀再利，箭再準，不準對著自家人，知道了沒有?&rdo;

&ldo;吃飯了。&rdo;賢惠的竇氏親自來到後場上，喊父子四人回家吃飯，李淵看著三個茁壯成長的兒女，滿心喜悅，對妻子說：&ldo;這次一家隨我到任上，公事之餘，我教孩子們武功騎射，你教他們文史書法。&rdo;

竇氏含笑點了點頭，攬著兒女們往回走。大郎李建成猶不忘那一箭之驚，鄭重其事地對二郎說：

&ldo;二弟，你這會兒人小沒有勁，射不死我。長大了，你有大勁了，可千萬別真的拿箭射我。&rdo;

小二郎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大哥，兩隻小手拍打著肚皮，口中叫著：&ldo;射，射……&rdo;

轉眼間，小二郎長到桌子一般高了，更兼少好弓矢，聰明伶俐，深得李淵喜愛。二郎四歲生日這天，李淵特地為他擺了宴席，中午時擺了兩桌席，家人一桌，僕人一桌，外人一律不通知，關起門來自己喝。

全家人倒也熱熱鬧鬧，其樂融融。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成持重的衛士李鐵端著酒杯，走上廳堂，代表僕人向老爺李淵敬酒說：&ldo;一般世族子弟賴祖上蔭德，不愁吃不愁穿，驕奢淫逸，不學無術，平日裡只是薰衣剃面，傅朱施粉，望若神仙，其實卻是廢物一個。而老爺您卻對子女教育甚嚴，大公子、二公子以及大小姐每日裡學習詩書，操練武功，學有所成。下人們十分佩服老爺的遠見卓識，特委託我來向老爺敬酒，並祝小壽星二公子健康成長，長大以後，驍勇出眾，幹大事業，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