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5 頁)
我們的小腿,而且沿著坑壁雨水果然在向下淌。
不敢在怠慢,我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好在泥土經過雨水浸潤已經鬆散很多,稍一用力就頗見效果,整塊整塊掉落下來。如此又是一個時辰,在極微弱的光線下,坑口已經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見他體力也近不支,拉住他道:“你先休息一下,我自己挖。”
出人意料的是這般困境下,他的防備之心竟沒有半點兒鬆懈,一雙利眸還在審視我。我長嘆一口氣也不理會了,任由他看,兀自從腰間拿出了那段絲繩幫他把手臂固定好。
也許是實在太累了,或者是大功即將告成,我們脫離了被活活淹死的困境,他終於妥協了,而且沒有反抗我從他手中接過匕首,繼續挖土。
他疲憊地靠到旁邊休息,我則爬上已經有些斜度的坡上繼續挖,新掘開的泥土很快被雨水打溼變得泥濘,即便眼見地面距我們已經很近脫困在即,隨著坡度的增加每向上一步也都變得更難。
不知又過了多久,黑暗中我終於摸到了坑口,霎那間的喜悅讓我忘記了兩人對立的身份,興奮地迅速滑回坑底,拉著他道:“我挖好了,我們終於可以上去了。”說著眼淚竟不由自主地嘩嘩流下來。
聽見我的話他靠著坑壁竟然笑了,沒有月光的雨夜中他的笑容映在我眼底分外清晰,經管他的臉頰和髮髻不停滴著水,可那冷峻犀利的眉眼卻給人一種爽朗的感覺。
我伸手上前想拉他上去,他燙人的手掌卻更早一步地握到了我的臉側,他默默地用拇指將我臉上的泥水慢慢揩去。
他竟不在時時防備我了,甚至露出了一絲溫柔。想到這個,我心頭一奇,但很想告訴他:大叔,我不喜歡你這種冷酷俠士形的男人,我比較中意善良居家形的,而且家裡有一款了,不需要備份。
我才要把他的手甩開,就聽見耳畔雨水從坑壁淅淅簌簌淌下來的聲音驟然加大了,抬頭望去,他身後我們一直沒有挖掘的坑壁泥土竟然在大塊大塊滑落……
糟糕!難不成那裡要塌方……
我一把拉住的他手,才要拉他到自己身邊,可為時已晚,他身後坑壁上一塊巨大的土方塌落下來,將他的身子一下埋在了土中,惟有一隻手緊緊被我抓著。
他的身體雖然被埋在土中,但那隻手卻以極快的速度一翻將我抓住,我兩世的生命中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清晰地領會到別人的意圖,他要我救他,他求生的意志完全體現在了手上,我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把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掙出來。
“你堅持住啊……我會救你的……我不會走的……”我喊著,拼命將砸在他身上的土扒向一邊。
我瘋了般不知扒了多久,才依稀瞧見他的背,等將他完全露出來時,已經失去了知覺。唯恐再次塌方,我使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拖出了大坑。
“你醒醒,醒醒啊,我們已經出來了,你不要死……”我拼命搖晃著他的身子,他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呼吸和脈搏也消失了。
難道他是因為在土中埋了太久,窒息了?
我搜颳著頭腦中前世積攢下來的急救常識,覺得除了心肺復甦術實在沒有別的什麼可以做,但那個要……要……
那可應該是我和錦愁的初吻啊……
我看著地上他已經蒼白的臉躊躇了,可躊躇後的結果仍是要救他,我對救人一命所謂的積累功德不感興趣,但受過現代教育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在我面前消失,卻什麼也不做,那是和我頭腦中固有的觀念相悖的。
回憶著十幾年前所學的東西,我按部就班地給他做心肺復甦,可令人失望的是,反覆了十幾次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我抱著他已經冰冷的身體,一種難言的委屈難過湧上心頭,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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