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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透露給她有關蕭祺陣亡的訊息,以至於長公主落下了病根……
太巧合了,巧合地不可思議。
且難以置信。
最匪夷所思的一點,當年的蕭祺戰死沙場。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蕭祺本人也是在那場大戰兩年後才回京的。此事曾在京中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當年的小鄭氏,怎麼可能會知道蕭祺其實並沒有死?
但如果她不知情,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大費周章地去和欣榮長公主說那些事,故意讓長公主憂心傷神?
莫不是,還能是因為和蕭祺情比金堅,所以哪怕在人家死後,自己悲痛欲絕,也不想讓蕭祺的原配好過,甚至想為蕭祺終身不嫁,成全這份真愛?
呵呵,依顧妍這些日子的留心觀察,小鄭氏和蕭祺之間,可並未見多麼濃厚的情誼……
顧妍頓感頭痛。
秦嬤嬤輕嘆了一聲:“知道這些事的人,差不多都已經進棺材了,奴婢也想帶著進棺材的……如夫人所言,無論當年如何,三少爺心智不全,興許就是她的報應,但三少爺自身卻是無辜的。老奴本也是心有不甘。”
退一萬步講,即便這些事通通沒有發生過,作為原配身邊的人,覺得是繼室奪走了原本屬於主子的一切,因而對繼室恐怕也無法熱心相待。
她定定地看著顧妍道:“有些事,世子不好說,奴婢也只能給夫人提個醒,您大可將今日所聞悉數拋之腦後。”
顧妍不由微鄂:“世子他……”
“世子當時尚小,但已經開始記事,或許,他心中是有猜測,不過未去求證罷了。”
顧妍想到自己問他有關蕭祺之事時,他微僵的身子和一瞬的沉默,覺得他是大概知道的。
不過這些事,到底無憑無據,要他如何來說?
顧妍想著蕭瀝幼時是怎樣面對母親過世的?在蕭祺平安回來後,卻在他要續絃那一年獨身去了西北大營,那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
越是如此想,越是心疼起來。
到了晚間就寢時,便只顧環緊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口,反倒弄得蕭瀝不自在,連聲問她出了何事。
顧妍搖了搖頭,側過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腔子裡蓬勃的心跳,漸漸心安。
胸口被她拱得熱熱的,嬌小的人兒縮在他懷裡,就像一隻慵懶的波斯貓。
蕭瀝不由失笑,捉住她的手輕吻了一下,又放回被子小心地捂起來。
她畏寒,尤其到了冬日便手腳冰涼,以前就放個湯婆子捂著,或者乾脆便去炕上睡,而現在自有他處處照顧……
有時候顧妍總是會想,為何上輩子偏偏錯過了他。
臘八過後,便真正開始忙了起來,冬衣一早便發了下去,因著鎮國公世子新婚,今年的冬衣新增了一套,賞錢也比從前多了三成,皆是顧妍從自己嫁妝裡貼的。
西德王府從不缺錢,配瑛縣主的嫁妝亦是十分豐盛,她出手大方,至少比小鄭氏乾脆爽快地多,國公府的下人無不誇讚世子夫人的好。
小鄭氏聽後便冷笑了兩聲:“就她會做人!用錢堆起來算得了什麼?多厚的家底都能給她敗光!”
絲毫不知自己這語氣中有多麼濃重的酸味。
鎮國公的腿疾已有十多年了,一到溼冷天便會鑽心地疼,尤其是冬日,更加難耐,猶如萬蟻蝕心般煎熬。
顧妍拿了柳昱送來的藥酒給鎮國公,看他虛軟無力地半靠在炕上,一時有些感慨。
這是曾讓蠻夷聞風喪膽的大夏戰神,光輝戰績足以媲美昆都倫汗,現在卻也垂垂老矣形同廢人。
顧妍挑揀著府裡的一些事跟鎮國公說了。鎮國公慈眉善目地揮揮手,“既然將內院交給你打理,這些你拿主意就好了,有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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