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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搖著頭，聞人靖宇在姬冰落迷惑的目光下終於說出了心中最想說的三個字：&ldo;對不起。&rdo;

對不起？姬冰落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寒。&ldo;為什麼要說這三個字？你做錯了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rdo;

&ldo;對不起……&rdo;聞人靖宇的眼睛根本不敢直視姬冰落那雙清澈的雙眸，&ldo;其實那些書你都可以用不理的。&rdo;

&ldo;都可以不用理的？&rdo;姬冰落慢慢地重複著這句話，卻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半晌她才反應過來，瞪大了那雙眼睛看著聞人靖宇：&ldo;都可以不用理的？那我這些年所做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所付出的一切又到底是為了什麼？&rdo;姬冰落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後已經是用喊的。

&ldo;對不起。&rdo;除了這三個字，聞人靖宇已經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麼。

原本陷入狂亂中的姬冰落突然冷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聞人靖宇，似乎要看入他的靈魂深處一般。在沉寂了片刻之螅П淶目諡斜3雋艘徽罌襉&gaa;臼岬謎肫氳耐販14菜孀拍切ι18淞訟呂矗衤業仄枳擰?

&ldo;落兒……&rdo;姬冰落的表現讓聞人靖宇心中一驚，他向前走上幾步伸出手想要拉住姬冰落，卻發現自己的手自姬冰落的手腕處穿過，握成了拳。&ldo;你……&rdo;聞人靖宇的耳邊響起了紀凡宇所說的&ldo;先母&rdo;兩字，握著拳的手越發地用力，任憑那指甲刺入掌心。

&ldo;我恨你！&rdo;姬冰落也是怔怔地看著聞人靖宇的手自己的手腕穿過，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聞人靖宇，那美麗的臉此時已是一片猙獰，但說話的語氣再無前一刻的狂亂，而是冰冷，徹骨的冰冷，&ldo;所以你記住，以後紀家所發生的一切，有一半的原因是你，我要你今生今世都活在痛苦中。&rdo;

&ldo;落兒！&rdo;聞人靖宇輕聲喚著，卻喚不回在他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呆呆看著姬冰落剛剛站立的地方，聞人靖宇的心神不由得回到了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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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

何為三從？

三從者，在家從父、出嫁出夫、夫死從子。

何為四德？

四德者，婦德、婦言、婦容、婦工。

何為七出？

七出者，無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盜竊、妒忌、惡疾。

早在千年前，聖賢們那一句句的&ldo;聖言&rdo;便已成為天下女子必修之課，生生世世，嚴格遵行，不得有絲毫偏離。而此時，在清爽的春風吹拂下，正有位小小的女娃在園中頌讀著這些聖人之言。

女娃身著粉底碎花裳，頭梳兩條辮子，額前垂著劉海，烏黑的頭髮愈發襯得她膚白唇紅。

&ldo;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那我為什麼還要學這麼多東西？&rdo;讀了一個時辰的《列女傳》，姬冰落有點煩躁地放下書，皺著細緻的眉頭，微嘟著小巧的嘴，問坐在她身邊同樣在看書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仍是盯著書本，熟練地回答著：&ldo;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你讀的這些書者是聖賢留給世間女子一生的規範，所有女子都必須熟記，並遵行不誤。因此，這些你都一定要牢牢記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