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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撕我的信?&rdo;陳凜氣急敗壞。
&ldo;憑我是你媽!&rdo;馬麗珠神情鎮定地看著兒子,&ldo;那個小丫頭跟你從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你跟她再好,也遲早要分開,她走得正是時候,斷了你的念想。&rdo;
&ldo;你怎麼知道她跟我不是一條道上的,你怎麼知道我們遲早要分開?你無權干涉我們。&rdo;陳凜從來沒這樣生過繼母的氣,就算她看不慣白雲舒,白葭跟她媽媽又不是一種人。
馬麗珠見他氣得額角的青筋爆出來,知道不跟他把話說明瞭,他不會服氣,&ldo;你才吃過幾天米走過幾天路?那小丫頭表面上雖然不聲不響的,骨子裡跟她媽是一類人,一肚子主意,你不要見色就起意,那種女人天生狐媚子,你管得住一時,管不住一世,與其將來當個剩王八,不如現在就給你從根上斷了,我養了你十幾年,我會害你?&rdo;
她這番話雖然沒有讓陳凜的怒氣平復,卻把這種怒氣轉化成了怨氣,陳凜一言不發就跑了出去。馬麗珠跟陳燕吼了一聲,陳燕跑出去追她哥哥。
陳凜一口氣跑到渡口,跑到他在老槐樹上第一次看到她和她媽媽下船的地方,聲嘶力竭叫喊:白葭‐‐
叫了幾聲,心裡並沒有舒服多少,眼淚奪眶而出,他從未像此刻這樣悲傷,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有一種無力到癱軟如泥的感覺。
陳燕以為她哥要跳河自殺,跑過來死死抱住她哥的腰,哭道:&ldo;哥你別想不開啊,爸不在了,我和媽都要依靠你呢,你不能死啊。&rdo;
陳凜低下頭看著可憐的妹妹,忍住滿心憂傷,哽咽著問她:&ldo;你告訴我,白葭到底去哪兒了?&rdo;
陳燕搖搖頭,&ldo;我也不清楚,聽說白老師嫁給一個有錢人,把白葭一起帶到外國去了。&rdo;&ldo;白葭走的時候,你就什麼都沒問她?&rdo;陳凜頭一次覺得妹妹傻得可氣。
&ldo;我問了呀,但是白葭沒說呀,她哭了好久。&rdo;陳燕抽泣著敘述,&ldo;鎮上的人都說,那個男人是因為白葭才同意娶她媽媽的,到了外國,母女倆都要伺候那個人,吳家阿婆說……&rdo;
&ldo;胡說!你胡說!&rdo;陳凜像個受傷的野獸一樣怒吼著,跑出去很遠很遠,他不敢想像,如果真像鎮上人所說,白葭的境遇會有多悽慘。
他也無法想像,失去她以後,自己會怎麼樣,只知道在他十幾歲時就愛上的她,會是他一生中最深的摯愛。
陳燕看著哥哥狂奔而去的背影,淚流滿面。
白葭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從陳凜的世界徹底消失了,就像她從來沒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無影無蹤。
第11章
江京一中,這裡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之一,白葭轉到這所中學已經半年多,學校是寄宿制,她每個星期只有週末才能回家。
趁著課間時間,白葭從書包裡拿出從圖書館借來的小說,貪婪地閱讀那些讓她沉迷的文字,高中生活是枯燥的,讀書是她唯一消遣,也是能讓她忘記現實的精神樂園。
初春的陽光耀眼,暖烘烘地照在身上很舒服,天空很藍,白葭抬頭仰望著,用手遮擋才能不被明亮的陽光刺傷眼睛。陳凜一直沒有寫信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她沒有精力多想,幼年顛沛流離的經歷讓她已經習慣了不活在回憶裡。
自從那次被打,白雲舒出院後收斂多了,她敏感地察覺到周圍的目光已經從羨慕和嫉妒變成了蔑視和嫌惡,儘管在某些方面依然我行我素,大多數時候,她開始迎合,旗袍穿得漸漸少了。
白葭觀察到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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