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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華音宮中,大臣站在兩邊,武帝站在中央與陸賈談話。兩人在十多年前見過一面,也是因為出使的事情。如今老朋友見面自然十分的愉悅。武帝面帶惶恐之色,先是自責:“蠻夷大長老夫臣佗,從前高後隔離歧視南越,我私下疑心長沙王是個善進讒言的臣子,又在這遙遠之地聽說高後殺盡了趙佗的宗族,挖掘並燒燬祖先的墳墓,因此自暴自棄,侵犯長沙的邊境地區。而且南方低溼之地,在蠻夷中間,東邊的閩越只有上千民眾,卻稱其君長為王;西面的西甌和駱越這樣的小國也得稱王。所以我狂妄地竊取皇帝的尊號,聊以自我安慰,怎敢把這事稟告聖上!”
陸賈摸了摸白鬍須,“這事我會向聖上說明的。你可放心。“
武帝深深叩頭謝罪,其餘大臣也一同跪下。均表示要長久做漢朝的藩屬臣子,遵守向聖上納貢的職責。
陸賈讓武帝快快請起,武帝依然自責道,還打算就向全南越國發布命令,說:“我聽說兩個英雄豪傑是不能並存的,兩個賢哲之人也不能共同生活在同一世界。漢朝聖上,是賢明的天子。從今以後,我去掉帝制,不再乘坐黃屋左纛的車子。”
陸賈讓千億拿出詔書,千億跪在地上,將詔書呈給陸賈。陸賈慢慢開啟,宣示聖上詔書,《賜南越王趙佗書》——
“帝謹問南越王甚苦心勞意。朕高皇帝側室之子,棄外奉北藩於代,道里遼遠,壅蔽樸愚,未嘗致書。高皇帝棄群臣,孝惠皇帝即世,高後自臨事,不幸有疾,日進不衰,以故詒乎治。諸呂為變故亂法,不能獨制,乃取他姓子為孝惠皇帝嗣。賴宗廟之靈,功臣之力,誅之已畢。朕以王侯吏不釋之故,不得不立,今即位。乃者聞王遺將軍隆慮侯書,求親昆弟,請罷長沙兩將軍。
朕以王書,罷將軍博陽侯;親昆在真定者,已遣人存問,修治先人家。前日聞王發兵於邊,為寇災不止。當其時,長沙苦之,南郡尤甚。雖王之國,庸獨利乎?必多殺士卒,傷良將吏。
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獨人之父母,得一亡十,朕不忍為也。朕欲定地犬牙相入者,以問吏。吏曰:高皇帝所以介長沙土地。朕不能擅變焉。吏曰:得王之土,不足以為大;得王之財,不足以為富;服領以南,王自治之。
雖然,王之號為帝。兩帝並立,亡一乘之使以通其道,是爭也。爭而不讓,仁者不為也。願與王分棄前患,終今以來,通使如故。故使賈,諭告王朕意,王亦受之,毋為寇災矣。”
然後贈上物資——上褚五十衣,中褚三十衣等。從此漢室與南越國修好,兩國長久和平。
第二十六章 君悅吾兮吾心噬
更新時間2015…2…26 9:15:37 字數:3247
千億還有陸賈在南越武帝在一起談論國家大事的事情,宛蘭走向回家的路。但是她卻惴惴不安,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家人。她很擔心家人並沒有原諒她,讓她滾得遠遠的。
離蔣府越近,越感到害怕。腦中幻想了許多見到蔣堂的種種,有擁抱歡迎的,有甩一巴掌罵她是賤貨的。一火一冰,讓她不知該怎麼辦。
最後停留在離蔣府還有一千多米的距離,宛蘭轉了個方向去往南邊。因為南邊更有許多回憶值得她在走一圈。
走在林間小道,不一會兒,她便看到幾個木樁子豎立在面前。那裡便是南越水閘——水閘是南越國重要的地下水利設施,成為歷史文物遺蹟保留了下來。除了歷史意義,對於宛蘭,也有重要的深刻意義。
想起六年前的時候,千億帶著她一路策馬奔騰,最後在這個南越水閘停下歇息。海風吹拂,看著不遠處潮起潮落的南海,放佛一下子帶到了昨天。
宛蘭走到這個木樁子,看到這裡面的地下水急匆匆的流下大海,想必是前段時間雨水過多,淹了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