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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說完看了眼程帆,這個傢伙,不喜歡他叫他老婆夏夏。
「蘇總您太客氣了。」李子望對著程帆主動伸出了手打招呼,「程總,你好。」
程帆與他握了手,禮貌地回應了,「李總你好。」
李子望又對著林夏伸出了手,「程太太,您好。」
這種場合,林夏只當作第一次見面,「您好。」
打完招呼,他們簡短地聊了幾句投資,林夏在一旁站著。不想加入話題,他跟蘇城有合作,蘇城跟林夏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也自然不會見面,她也無需多餘地跟程帆解釋一句,這是我前男友。
婚姻上她將心比心,她從未問過程帆的歷任女朋友,討論這事沒意思,非要問著你最愛哪一任也挺無聊。她不問過去,但如果他的現在,跟前任有頻繁的接觸,即使是工作上的,不告訴她,她肯定內心不舒坦。他若是隻偶然碰見了,告不告訴她都無所謂。
對面的男人看了他老婆一眼,正談笑風生的程帆餘光掃到了林夏正盯著空了的酒杯發呆,他不動聲色地跟林夏對調了酒杯。
蘇城看到了他的小動作,陰陽怪氣地挑撥離間,「要是我讓小范幫我喝酒,她非得回家揍我一頓。夏夏,你老公怎麼這樣啊?」
林夏被逗笑,對著程帆說,「你交友不慎,他這是攛掇我回家揍你呢。」
程帆的手摟住了她的腰,含著笑意說,「我是該檢討。」
蘇城一臉嫌棄,「吐了,在我婚禮上秀什麼恩愛啊。」
他們又客氣地閒聊了幾句,便散了場。
程帆倒是興致缺缺了,兩人都喝了酒,也沒法開車。在人群之中,低聲問了句她,「還記得早上你說了什麼嗎?」
早上在他的腿上睡了很好的一覺。
林夏抬頭望著他,在大多數人眼中,他都是個無比嚴肅而認真的人。卻不知他身上有不羈而叛逆的一面,此時他喝了兩杯酒,眼神中朦朧而蒸騰著的慾望只有她懂。
兩分的喜歡,八分的慾望,是最完滿的比例。
看到她歪著頭對他笑了下,程帆再也抑制不住,拉著她的手出了宴會廳,去前臺拿了房卡便扯著她進了電梯,進房門時窗簾被自動開啟,望去是一片的湖景。
誰他媽要在這看景色,程帆將她壓在了門上,她穿了裙子,夫妻瞭解至此,連衣服也不用脫,只能向慾望跪下臣服。
當指甲陷入他的肩膀時,他卻捏住了她的下巴,眸子裡帶著冷意看著她,她又痛又不想拒絕。
「下次不許穿得這麼漂亮。」
第11章
林夏睡得並不踏實,光怪陸離的夢一個接著一個,過往的碎片與虛幻的片段交織,讓她醒不過來。
她被接回京州時,那個美麗而冷漠的媽媽主動抱了她,她卻怕滿手的血弄髒了她白色的連衣裙。
躲在書房偷玩時聽到了很多聽不懂的話。
外婆病重時來了京州治療,她休了學,去醫院陪她。那一層的病房,是死氣沉沉的,聞到日漸衰朽與腐爛的氣息,終日呆在其中,是日復一日的絕望。
她被眾人指責冷漠,沒有人站出來幫她,雖然她並不在意被人如何評價,那更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無須掛齒。
某一年夏天,她在巴塞隆納的聖家堂,近落日的陽光照在彩色玻璃上,瑰麗的光影灑線上條恢弘的樑柱上。她獨自逛了很久,要離開時被人喊住,那人給她看了剛剛偷拍她的照片。她正抬頭看受難的耶穌,柔和的光影打在她的側臉上,蒙上一層朦朧而肅穆的色彩。那人說,你給我留個郵箱,我發給你。
和那個人一起看她最愛的電視劇,他悄悄對她說,你不會是sebastian。她哭得泣不成聲,那一刻她想過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