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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孟成:這其中有你什麼事?
章蘭舟哼哼唧唧,嘰嘰歪歪。
眼下,陸父詢問租房子的一筆不少數目的錢從何而來,他們家長捋不清,趙孟成卻及時破案了。
蔫壞的人其實還沒露面。陸家可能經濟管控一時還不允許兒子拿出這麼多錢,章家可不同,實實在在的實業集團。三世子過繼來的養子,視如己出,蘭舟小兒租下個小樓太便利一件事了。
是的。這筆錢支出對於章家的孩子點滴入海般地不值一提,但是,趙孟成電話支配章蘭舟同學過來的時候,「你家老章現在人在外地,我給你半個小時,是滾是爬,你半個小時後不準時出現在學校南操場的跑道上的話,我就連夜急招章鬱雲回城。說他的兒子年紀小小,學會了他金屋藏嬌的那套了!管還是不管!」
臘月三九天,冷風像刀子割在感官上。
隔著老遠就能看到猩紅一點的煙火在風裡,一縷縷急掣地消散。
趙孟成站在s外南操場的足球看臺上,黑色風衣裹緊前襟,風不住地把他唇上銜住的煙吹花開菸灰。月臺上的人啟口之前,不得不把菸蒂從唇邊摘開,夾在左手的指縫間。
章蘭舟同學一路疾跑過來,到老趙腳下的時候,直接癱坐在地上了。
「三千米。」趙孟成指指陸鳴和章蘭舟,「每跑完一圈到我這裡來檢討一句,視答案而定,要不要再加量,去罷!」
章陸二人聽完老趙的話,同時喊艹,章蘭舟更是掏出手機拍趙孟成的現行,因為學校全面禁菸,任何教職人員及學生明燃煙火都是要記過懲罰的。
趙孟成:「記罷。今天,咱們仨誰都別無辜。」
大不了都被學校除名。學校不缺他一個老師,同樣,也不缺他們這一號學生。
別,沉沒成本一下場,誰捨得誰不捨得一目瞭然。兩個狗崽子即刻乖順,求老趙高抬貴手。
「跑。跑完跟我說話。」
年輕氣盛的精力,過分充餘就釋放掉些。趙孟成說,你們爹媽等著我在你們的操行評語上背書呢,大家都想過個好年,我不想我的學生年後缺個胳膊還是少條腿。
「今晚這事,你們給我個交代,我也好給你們父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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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蓉街上有棟小樓不同於別的房子,西街入戶的庭院裡,玻璃圍出的小花房種滿了紅白兩色玫瑰。傳聞是屋主為自己的妻女種下的,房子也是留給女兒的嫁妝。
黛瓦白牆的江南屋宇,庭院裡圈一圍春色,花期不止,四季難休,艷羨多少經過人。
某日放學,幾個少男少女在公交車上隔窗眺望,兩個女生齊齊嘆道,這是什麼神仙父親啊,好想到裡面看看,感覺裡面心血更不會輸。
機緣巧合之下,陸鳴同學得知這小樓可以短租出來半年,這才和章蘭舟合謀了這個計劃。二一添作五的房租,公子哥的論調就是:一時興起,想賃一處秘密基地,大家週末學習見面方便。
沒有其他。沒有父母想得那些彎彎繞繞,章蘭舟跑完一半罰程,更是氣喘吁吁地朝趙孟成大放厥詞:「有又怎樣,老趙,你和他們不一樣,我知道,你比我二叔要仁慈得多,開明得多!你還比他年輕帥氣有體格有精力……」
「哦?」猝不及防的彩虹屁,偏偏有人不吃這套,俯在月臺邊的闌幹上,朝下瞰,「就這麼吹捧我,期末教師匿名測評榜上,我也是墊底的班主任!」趙孟成說,你們的勾勾叉叉,與我的年終獎金息息相關知道伐,「就憑我這麼低的評分,也得再加一圈!」
「淦!」操場上的兩個少年不想活了,如同那響鼻筋疲的馬,左右是跑不動了,撂蹶子了,大喇喇往紅色橡膠跑道上一躺,「事就是這麼個事,您老看著辦吧!」
「跑完這三千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