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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騙子？自己認錯人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認錯的？不可能啊，裴蓁都說他是表哥，難道裴蓁會認錯？裴蓁認錯，等於鄢王認錯。鄢王跟銀鏡長公主是雙生子，一胎裡前後腳出來的人，怎麼可能認錯？

相城見她震驚，見她茫然，補充道：&ldo;當然，嚴格意義上也算表哥，畢竟臣要叫長公主一聲母親。&rdo;

步長悠聽他這麼說，稍微鬆了口氣，只是疑惑：&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臣不是長公主的兒子。&rdo;他說這話時把頭扭到一側，從那個角度能看到月洞窗外光禿禿的樹丫。

那是銀杏，在樓後的水邊，深秋時，葉子熟透，伸到月洞窗裡，借景成趣，是一幅畫。

步長悠仍留在這個訊息帶來的震驚和迷惘中：&ldo;但大家都說你是……&rdo;

&ldo;那是因為大家也不知道。&rdo;他迅速道。

&ldo;可外頭都說長公主和丞相夫妻恩愛，未有妾室……&rdo;

外頭有奴僕進來送茶，相城讓他擱在外間，不必送進來，奴僕將茶放在外面的高几上就退了出去。

相城看見奴僕走了，回頭來看她：&ldo;長公主脾氣硬，丞相脾氣也不好，硬碰硬的，這麼多年，沒有死一個，已是萬幸，怎麼指望他們恩愛非常？&rdo;

他這麼說，步長悠理解了，她在重華堂見到長公主和丞相這對夫妻時，就這麼覺得了。

她道：&ldo;那你母親一定是個溫柔的人，所以才能調停他們夫妻兩個。&rdo;

相城逮著這個互訴衷腸的機會，將她攬回懷裡，這會他不滿足於只攬著肩，而是把手攬到人家的腰上，笑道：&ldo;是很溫柔，只不過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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