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頁(第1/2 頁)
幾個人行了禮,他叫起,見穿雪青色衣裳的步長悠,不免多看了幾眼。
用晚膳時也讓步長悠跟著一桌用膳。
膳桌上,他終於還是把話說出來了。說步長悠很像祁夫人,不僅長相,有很多神態都像。
裴蓁在旁邊幫腔,說可不是,公主由夫人一手撫養大,不像還不正常呢。
他就嘆息,說時間過得真快。
讓人撤了晚膳後,他果真開始追憶起了當年,說他在沈國為質的經歷。
幾乎是話不間斷,主要說的就是裴蓁的爹,步長悠的娘,還有他。
步長悠覺得鄢王一定甚少跟人說起這些,所以今天像開啟了話匣一樣。
加之裴蓁是個會捧場的,總能引出更多,他越說越多。
步長悠垂首坐在一旁,做一個乖巧聆聽的女兒,也時不時的會問幾句。
後來,裴蓁覺得夜深了,提醒他明日還有早朝,他這才去歇息。
次日下午離開王宮前,步長悠去給鄢王請安,順便把自己畫的那幅畫送給他。
他看了許久,說她有心了,然後命人把前一段衛國進貢的沉香念珠送與她。
步長悠捧著念珠退行出去,但退了沒幾步,又回來了。
鄢王見狀,問她還有何事。
步長悠沒吭聲,而是左右撇了一下殿內侍候的內侍。
鄢王擺手將左右屏退,叫她直接說。
步長悠跪下去,道:&ldo;父王,長悠有個問題在心裡藏了許久,之前也曾問過母親,可母親從未正面回答。如今有機會面見父王,想請父王解答,但這個問題或許會冒犯父王,還請父王赦兒無罪。&rdo;
鄢王將手中的章奏擱下,道:&ldo;赦你無罪,說。&rdo;
步長悠作沮喪道:&ldo;上一年長悠在離宮西麋峰的觀景樓旁遇見了二哥哥,他說宮中曾有流言,長悠不是父王的女兒,而是祁王之女。如今見了長悠,覺得長悠與太子眉眼相似,神似同胞兄妹,又覺流言靠不住。長悠見二哥哥說得真切,不疑有他……可母親離世後……長悠又開始懷疑起來……長悠想問父王,長悠到底是不是父王的女兒?&rdo;
鄢王微微皺起了眉頭:&ldo;他說你跟太子神似同胞兄妹?&rdo;
步長悠點頭:&ldo;母親未跟長悠說過此事,後來知道也是在送母親回鄉安葬後,聽到坊間的傳言,才忽然理解了二哥哥話中深意。只是倘若太子與長悠真乃同胞兄妹,那長悠與他長相相似很正常,可這樣一來,就沒辦法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父王的女兒。長悠抓心撓肺,惶恐不安,請父王解惑。&rdo;
鄢王一拍案子,斥道:&ldo;胡鬧,他一個做哥哥的怎麼能拿這烏七八糟的流言來誤導自己的妹妹?&rdo;
步長悠泫然欲泣:&ldo;長悠想二哥哥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順口一說。只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罷了。&rdo;
鄢王緩和下來,道:&ldo;你自然是寡人的女兒,只不過當時寡人與你母親有些爭執,她動了胎氣,導致你早產了。&rdo;頓了頓,&ldo;宮中人多,是非就多,一向如此,你得自己學會分辨才行,不要別人說什麼信什麼,亂了自己的心智。&rdo;
步長悠俯身一拜,一副受教的乖巧模樣:&ldo;長悠謹遵父王教誨。&rdo;
步長悠回到山上,歇了一夜,次日就找去了鄢春君府。
府上的管家聽她們自稱是文莊公主,就請進去了。
鄢春君正在跟門客議事,聽到管家來報,抽身出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