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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打了個寒顫。
尉遲曉道:“你們隨我從大明城一路殺回,又不是沒見過死人,此時怎麼倒怕了?”
我聞道:“小姐,那怎麼一樣,王爺平日裡跟我們說說笑笑,誰能想也會笑著……殺人。而且,剛遇到刺客那天,王爺竟然讓人……宮刑……還……還……吃下去……”
尉遲曉看向窗外,外面是冬日裡暗沉的松柏。她道:“你們看到璵霖也怕嗎?”
我聞說道:“自然不怕,國公爺最和氣了。”
“璵霖曾被稱作‘雙刃將軍’,死在他手下的亡魂大概不比金陵城中的百姓少,他難道不可怕嗎?”
如是、我聞從未這樣想過,一時倒是無措。正在這時,我聞餘光瞥見門口站著一人,待看清時嚇了一跳,“王爺!”她慌忙跪下。
“好端端的跪什麼?”唐瑾說,仍是素日裡說笑的樣子。
尉遲曉道:“你們兩個去看看驛館裡備了什麼吃食。”
得了尉遲曉的命令,兩人忙著屈膝告退。
唐瑾手裡握著摺扇,腰側是那柄鑲了三顆玉髓的佩劍。尉遲曉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唐瑾走上前,離她只有半寸,柔聲問道:“剛才嚇到你了?”
這樣曖昧的距離,尉遲曉不由紅了臉,嗔道:“沒點正經,好好說話!”
唐瑾朗聲而笑,這邊扶她坐下,“這麼冷的天怎麼還站在窗邊?”
他回首去關窗,尉遲曉說:“別關,透透氣吧,你看窗外,越走景色越不一樣了。我曾去過臨安,初冬的臨安正是‘秋盡江南草未凋’,而這裡只有松柏還青著。”
唐瑾坐到她身邊哄道:“到了雲燕我給你種一園子的竹子可好?四季常青,必讓你一如江南。”
尉遲曉道:“你與我說說,你在雲燕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話從何而來?”
“殺伐決斷,雷厲風行。”尉遲曉說,“我心裡雖然清楚,你必不是這樣的富貴閒人,可是這幾日所見所聞,莫說如是、我聞兩個害怕,我亦覺得像不認識你一般。”
唐瑾和和緩緩的說:“那天是為了嚇唬抓到的刺客,自然不用說。今日這樣做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瞧見,可以放出風去。並不僅僅是要從那幾個人口中得到訊息,還是為了讓鶴慶後面安排下的刺客聽到訊息,讓他們有所畏懼。我在雲燕也不要常做這樣的事,雲燕懼我之人也多。”他見尉遲曉若有所思、不言不語,又道:“有一次我去征討南越回來,回府時恰巧聽到兩個小丫鬟說話,她們一個說:‘你怕什麼?怎麼連盤子都摔了,這可是郡主特意備給王爺的。’另一個說:‘王爺可是指揮千軍,陷陣浴血的人啊!我一想到就嚇得不行!’那個說:‘王爺貌驚天人,是世上第一美男子,哪裡可怕了?’”
尉遲曉聽他學得繪聲繪色,推開他,佯嗔道:“哪有這樣誇自己的。”
唐瑾牽過她的手,好言道:“這可不是跟你說我在雲燕的樣子嘛,大約也就和素日裡差不多,只是巽人多畏懼我的身份軍功。”
“只見你今日之狀就足以讓人畏懼。”
“那你怕嗎?”
尉遲曉搖頭,直視著他一雙鳳眸,“不怕。你能再來金陵尋我,就沒什麼可怕。”
唐瑾撫過她的面頰,殷殷相望,“你卻是我的死穴。”
作者有話要說:
☆、落腳敝邑
有了唐瑾這日的“告誡”,日後路上來“搗亂”的人果然少了許多。時序已進入嚴冬,越往西北走,越接近雲燕,天氣越冷,草木自然也越稀疏。
文瓏漸漸極少出現在人前,他多是坐在烘著暖爐的馬車裡,或是下車便入驛館歇了。送親隊伍的種種都交由木柳定奪,實在要他決定的便是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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