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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前細碎的劉海半遮掩住了眉形,可還是能讓人朦朦朧朧地看見那極為好看的遠山眉。
虞忱就那麼一直注視著,半天沒換過姿勢。
然而看的起勁兒,目不轉睛的虞總沒有意識到,既然他能透過內後視鏡看到林星杳,那麼鏡子那頭的林星杳也能看見他。
林星杳握著方向盤,不經意間瞥了下內後視鏡,就在裡面對上了主角攻那深沉的目光。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就像是那個老套的故事裡女孩子半夜被尾隨,慌張之下進入空無一人的廁所,待到天亮覺得沒事放鬆下來,卻一抬頭對上了廁所隔間上方的眼睛一樣。
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雖然有點誇張,但是林星杳那一瞬間確實是這種感覺。
以至於他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驚嚇之下差點沒把控好車形。
待穩住情緒,林星杳不禁在心中暗罵:
你馬的這個主角攻怎麼淨不幹人事?給我嚇得差點過去。
雖然林星杳膽子沒這麼小,但是成年人的驚嚇往往就在猝不及防的一瞬間。
他沒忍住朝內後視鏡看去,待瞅清了虞忱那彷彿大爺一樣拽得二八五萬的坐姿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為什麼,就是受到驚嚇後單純地想找個東西撒氣。
黑色賓利進入高檔小區,在自帶的車位處穩穩停下。
虞忱看著林星杳給他開啟車門,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從車裡出來。
畢竟偷看人家還被逮個正著,難免有些心虛。
他清了清嗓子,復又看向林星杳說道:「你可以開車出去溜達溜達,兩小時後再過來接我。」
聽見的青年溫順地應了聲好之後,虞忱才邁步走向電梯。
拋開心頭的紛雜思緒,他認真想了一下有關於鯉的事。
十分不瞭解,也就是看了點資料和照片。
實際上他也就是心血來潮,那天酒醉清醒之後不知怎麼地鬼使神差就要把人包養過來當替身。
蘇遇水是別人能比的嗎?
正在他作此想法的時候,門也開了。
門後是一張十分清秀的臉,也稱得上好看。
虞忱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整體看上去,有那麼一瞬間讓他覺得是蘇遇水,然而仔細辨別一下五官神態,卻發現這分明是兩個人。
畢竟蘇遇水何時有過這樣的緊張神情,那人向來是陽光恣肆,願意為了追求他自己的夢想,不打招呼就獨自出國的。
虞忱還記得那時候他的心情。
灰暗陰沉,像牆角背陰處的滋生的苔蘚,彷彿被烈陽背叛,從此也便不再渴求陽光。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想去回憶有關蘇遇水的一切,也不願身邊的人提起。
好像這樣,蘇遇水就還是那個蘇遇水,是那個捉弄他時張揚大笑的少年,是那個他目光總是情不自禁追逐的人。
「虞先生,您請坐。」
耳邊傳來一道清清朗朗的聲音,打斷了虞忱對蘇遇水的回想。
虞忱看他一眼,坐了下來。
說實話,於鯉現在十分緊張。
儘管林特助已經提前打電話過來說明瞭情況,給了他一些緩和的時間,可他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有些焦慮。
比當年高考還讓人覺得緊張。
畢竟高考他有把握,面對這個包養他的虞總卻是十分沒把握。
他就這麼坐在沙發上,都有一種壓迫性的氣勢,能夠讓人忽略他俊美的長相,而是單純地只注意他這個人,是不是心情不好。
況且這位虞總自從進來後就一直沉默著,眼角眉梢好像真的就是很不耐的樣子。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