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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謹言的傷確實很重,他一度疼得不省人事。但他長年的堅忍,讓他在醒過來後,再也不敢昏過去了。
他哪怕是廢了,心裡也想著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他若一直不醒,溫小婉該是如何的心急如焚。
可此時,在溫小婉一個人的舞臺裡,他忽然覺得溫小婉之前捏他後背時說的那句話很對,他還是閉上眼睛、閉上嘴,抓緊昏過去吧。
聶謹言自幼進宮,接觸的都是上層社會里的勾心鬥角,一雙利眼早修煉得火眼金睛。
他隨便掃誰一眼,都能看得人心驚肉顫,他若這時不配合溫小婉,不用說話只睜了眼睛,那些人也會起疑溫小婉編得十分圓滑的身份和故事的。
是以當那兩個抬著擔架過來的鄉村大漢,把他抬到擔架上時,他竟真的昏睡過去了。
在溫小婉的手,一直摸著他的手,他能感覺到溫小婉的氣息裡,哪怕一身重傷,這樣的休息也是酣然可居的。
由著刑七爺的吩咐,溫小婉和聶謹言被安置在了小刑村村長刑土根家裡——就是之前和溫小婉搭話的那個紅臉大漢。
攸州處於平原地帶,背靠幾座大山,有山有水,且水土養人。
這幾年天公作美,風調雨順,新帝登基後,一直實行減賦的政策,鄉下村莊的日子,都還過得去。
做為村長,刑土根家裡的條件在村裡,還是數一數二的。等著溫小婉和聶謹言被讓進他家裡後,還給溫小婉和聶謹言單獨讓出了一間側房。
等著聶謹言被平放到土坑上後,溫小婉的心才算稍安下來。
這一路來,她一直小心地提醒著抬擔架的兩位,一口一個大哥地叫著。與哭腫得紅桃子似的眼睛相比,那嘴就和抹了蜜似的。就是想他們抬的時候,平穩一些。
聶謹言的腿傷,溫小婉瞧著觸目驚心。
這麼重的傷勢,以後不知會不會落下什麼毛病,這種偏僻落後的小村莊,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手段高明的醫生。
溫小婉很憂桑。
等著幫忙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溫小婉一把拉住村長紅臉漢子刑土根,哀聲道:“大哥,你給幫著找個大夫吧……”
刑土根瞧了一眼聶謹言的腿,面露難色,“這個……傷太重了……”
溫小婉心下一沉,怕什麼來什麼,“大哥,你們這村子沒有大夫嗎?”
好醫生不管在哪個時空,都是稀缺物種。
她來的那個世界,科學技術發展已經日新月異了,但一提看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還不都是愁眉苦臉的,覺得找不到良醫,何況是他們如今所處的這個落後年代呢。
“別說俺們村子,就是這十里八村,也沒有個像樣的大夫啊,”
刑土根把可怕的醫療狀況說出來後,溫小婉只覺眼前一片黑,幾乎昏過去了,“那……那你們生病……怎麼辦啊?”
不會這一村的人,都不生病吧。奧特曼都沒有這麼抗造啊。
正這時,刑土根的老婆,也就是之前被溫小婉抱著胳膊哭、被溫小婉夸人好看、心也好的那兩位大姐其中之一,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好聽到這兒,順口接了一句,“看大病找馬神婆子,她會請神兒,小病什麼的找刑二奶奶,她不但會瞧頭疼腦熱,還會接生呢。”
半輩子沒被誰誇過長得好看心好的鄉村大姐刑氏,瞧著溫小婉就覺得很順眼,很親切地問她,“大妹子,你想請哪個?”
溫小婉,“……”
神婆子什麼的,還是等著聶謹言真去的那天,再說吧。
至於接生婆,找她來能幹嘛,聶謹言需要接生嗎?聶謹言需要的是接骨好不好?
溫小婉欲哭無淚了。
就算現在他們趕到攸州衙門,露出真身份,等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