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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從包裡拿出瓶礦泉水仰著頭咕咚咕咚喝起來。

&ldo;我爸做生意的，迷信。算命的說我五行缺火，起名字的時候就用了燃燒的燃。&rdo;

見夏盯著淺綠色的紗窗，慢吞吞地自言自語：&ldo;這樣啊，那我五行缺什麼呢？……怕是缺錢吧。&rdo;

李燃沒繃住，水從嘴角漏出來，灑了一身。

他上下打量見夏，陳見夏的腦袋愈發往左偏。

&ldo;你是哪個班的？&rdo;他問。

&ldo;一班。&rdo;

李燃吹起了響亮的口哨，&ldo;喲，尖子班，牛&tis;啊，失敬失敬。&rdo;

陳見夏本就對臥虎藏龍的一班心生恐懼，此刻聽出他語氣中戲謔的誇讚，本能地低頭否認，&ldo;他們是，我不是。&rdo;

&ldo;什麼？&rdo;

見夏深吸一口氣，&ldo;我是外地生，成績也不好。&rdo;

&ldo;外地生？對哦，我聽說振華特招了一批各縣市的第一名，第一名還不牛&tis;？&rdo;

李燃語氣越來越愉快，像街邊手欠的小孩，非要招野貓來撓他。

&ldo;你知道他們都是多強的人嗎？&rdo;陳見夏穩了穩，慢聲細語地，從林楊開始，將剛才於絲絲指給她的所有牛人轉而介紹給了李燃，想不起名字的就隨便安一個名字，彷彿只要把這些人比作未來的海森堡和薛丁格，她自己的平庸就立刻變得合情合理了。

李燃專注地聽著，臉上的興致與其說是來自陳見夏描述的這些牛人，倒不如說是來自她本人，小裡小氣，絮絮叨叨的。挺好玩。

&ldo;所以呢？&rdo;他興致勃勃地追問。

&ldo;所以……&rdo;陳見夏來勁兒了，自如得像個於絲絲，&ldo;他們才是牛人呢，我今年要是也在省城參加中考，肯定連振華的邊兒都摸不著。我能考好，只是因為縣裡統考題簡單而已，說不定摸底考之後就要捲鋪蓋回家了，唉。&rdo;

&ldo;有這個可能。&rdo;李燃說。

陳見夏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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