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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如此不小心!”
無聲無息走入藥帳的袁不屈已不再有狂怒之色,聲音輕輕的、低啞的……不自覺觸動她心的某一處。
他接替了她剩餘的工作;在包好手肘之後,他看到她膝蓋處也滲著血絲,蹲下身要處理,杜冰雁將雙腿藏入桌巾下。他看她的臉,看到了一片嫣紅。
“現在不是矜持的時候,何況我是你的丈夫!”他連人帶椅將她抬開了一大步,讓她沒桌巾可遮掩。
“你不是!我們並不是……”她低喃,不敢看他的眼。
“在我還沒決定要帶你去換回李玉湖前,你就是!要更多的證明嗎?”他扳起她的臉,眼神又變得嚇人了!而他的拇指輕輕撫弄她的唇……
“不——不用!可是……腳傷我可以自己來,我比你懂得醫術。”
“普通的擦傷誰都會處理;你的手才剛包好藥,再亂動會使傷口流血,留下難看的疤,你希望嗎?”
“你認為疤很醜?可是你身上也有很多疤,我並不認為——”
“女人一旦身上有疤就會醜死了!不要頂撞我的話,我不要你身上有疤!”
他這麼霸氣,她那敢再多言什麼!當這男人板著面孔時她話也不敢多吭一聲……至少目前她還沒有凝聚足夠的勇氣反抗他;而且他似乎真的是為她好。
見她不再反抗,他才坐到地上,脫下她的靴子。白襪包裡著細緻的足踝,他看了一眼,隨即緩緩卷高她的褲管,雪白修長的小腿,一寸寸的示人,粉嫩嫩絕美得看不到瑕疵,連毛細孔也看不到。直到膝頭的血跡出現了,才換回他快失神的心志。
“為什麼會跌跤?我給你太多工作了嗎?”
包好藥後,他摟住她,躺靠在床頭。
“沒有。但你不該叫我做一些侍從的工作;如果你能讓我待在這邊,我會更好。”
“三天之內別下榻,讓傷口結痂,等痂脫落時便不會有疤了。”
杜冰雁抗議道:“才跌個跤就得休息三天?那你手下的人天天在受傷……”
“住口!”他猛地將臉採到距她臉咫尺處,在她倒抽一口氣時猛然吻住她。這女人越來越多話了!很好,這讓他有機會吻她,他想了十多日了!
當他終於饜足時,才與她分開寸許,仍緊瞧著她酡紅的麗顏。
“我不是你的妻子……不要再這樣對我了。”她柔弱的輕語。心頭的加速淪陷令自己膽戰心驚!
“睡吧。”他又啄了她一下,轉身離去;帶著她不能理解的怒意。
這個男人,要懂他,可不是一朝一夕可成。她嘆了口氣,反正,那是李玉湖該操心的事了!心口那沈重的失落,是嫉妒嗎?唉……李玉湖,你會曉得你有多麼幸運……
她輕撫著紅腫的唇瓣,開始感覺到了痛;那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的事——袁不屈是李玉湖的丈夫;而她,是齊家等著守寡的新婦,沒有什麼可以改變了!命運就是這麼安排著的!給她這一段錯置,也許正是為了補償她將來漫無止境的深閨守寡生涯吧!能這麼想,至少會感到些許安慰了!她也只能如此自欺著。
袁不屈的命令是違抗不得的;他真的讓她三天無法起身下榻。當然不是綁著她,而是叫兩名守衛守在她帳門前監視她,直到他回來。他衣不解帶的守住她。
天知道外頭會不會有什麼流言傳開!一個不務正業的將領守著一個受了皮肉之傷的小廝,這像什麼話!連她自己想來都覺荒唐可笑,而他……不會沒想到吧?
今天是第三天了,傷口結了痂,再一、兩天使可脫落,想來是不會留下疤痕了。而今天,袁不屈又替她找來了一瓶藥水,遞給她,聞起來很香的,有桂花的味道,也有青草味混合其中。
“痂脫落後,你用這個抹在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