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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獨自失眠的許徵。
他睡得倒好。
許徵戳了下許時的臉,獨自起身,坐到一旁。
許徵去車站的時候,許時還沒醒,抱著被子傻笑,也不知夢見什麼。
許徵做了個口型同他道別,獨自一人前往車站。
拖著行李箱在路上走著,輪子與地面摩擦發出嘈雜聲響。
來的時候只背了一個包,回學校時拖了個大行李箱,帶的全是父母昨天整理出來的東西,一堆吃的。
許時睡醒的時候,跑去客廳看見在看電視的許敬言,揉揉眼睛問道:「我哥呢?」
「回學校了啊。」許敬言道。
「哦。」許時走回屋,嘴裡嘟囔著,「他怎麼不叫我。」
許徵剛坐上火車,不由猜想許時現在醒了沒有。
早上起來沒見到他,會不會又生氣。
想著想著,許徵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這才剛分開,怎麼就有點想許時了?
許徵剛把腦海里多餘的念頭拋去,手機傳來一聲訊息提醒。
他點開一看,就四個字。
許時:[哥哥是豬。]
許徵失笑。
昨晚一開始鬧失眠,最後卻先睡著的人,是誰啊?
第六十章
到學校, 刷卡進宿舍樓,許徵一口氣把箱子提上四樓,停在宿舍門口時, 箱內塑膠包裝碰撞在一起, 一聲沉悶而短促的動靜。
宿舍門上的鎖被拿了下來。
有人回來得比他早。
許徵省去了從包裡拿鑰匙的步驟, 直接擰開門。
什麼都沒來得及看清, 一包泡麵徑直砸到了他臉上, 警惕而帶著威脅的聲音:「哪個混蛋敢動老子的門?」
許徵撿起那包泡麵, 朝著何野的腦袋丟了回去,環顧四周問:「就你一個, 他們呢?」
「不知道。」見來的人是許徵,何野又躺回去,雙手放在腦後, 「說不準在哪兒過二人世界呢。」
何野嘴裡說出的話, 十句裡能信一半就不錯了。
許徵帶來的東西被他收拾出來堆窗臺上, 多虧了王業萍,他們宿舍能一星期不買飯。
晚上十點,霍成章扶著醉醺醺的齊瑾生推開了宿舍的門。
一開門,濃重的酒氣在屋內迅速蔓延。
在床上的兩人同時起身。
「啪」的一下開了燈,許徵能看清燈光下齊瑾生通紅的臉和霍成章一臉不耐煩的神情。
「怎麼了這是?」何野問道。
霍成章把人丟到座位上,嫌棄地聞了聞自己衣領, 惜字如金道:「失戀。」
一個兩個的, 小小年紀, 戀愛史這麼豐富。
許徵感慨之餘, 替自己感到丟人。
「他媽的,當初說愛我,一說沒錢就跑得比誰都快。」坐在椅子上的齊瑾生突然開始發起酒瘋,義憤填膺罵道。
發酒瘋的情況許徵見過不少,許徵去給他泡醒酒茶。
這茶是他從位老中醫那兒得知的秘方,醒酒效果極佳。
「我不就這個月零花錢被扣了嗎?開玩笑說家裡破產還真信了,沒兩天就去投奔野男人的懷抱。」用不著他們問,齊瑾生自己就能把料爆完。
嗓門大得連隔壁都能聽見。
許徵守在燒水壺旁邊,回頭提醒道:「看著點,別讓他吐啊。」
齊瑾生一醉起來,誰都招架不住,非得拽著人給他將自己之前的甜蜜過往。
「要什麼我都買了,買車買房,哪樣我做不到?」齊瑾生再度抱怨。
霍成章在一旁拆他臺:「別信,他哪有錢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