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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慕飛欠身稱謝,坐在茶几旁。
主持老和尚抬手說道:“老衲年邁體弱,行動不便,身邊又沒有人在,請嚴施主自己動手倒杯茶吧,失禮之處,還請嚴施主大度寬恕!”
嚴慕飛道:“大和尚,我是個隨便的人,別跟我客氣。”
當真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清茶。
他倒好了茶,主持老和尚目光凝注地開了口:“施主從何處來?”
嚴慕飛微微一笑,道:“大和尚,我由地獄來!”
主持老和尚一怔,道:“施主這話……”
嚴慕飛含笑說道:“大和尚,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是上秉佛旨,下了地獄的人,所以說我從地獄來!”
主持老和尚動容合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看來施主深通佛理。”
嚴慕飛截口說道:“大和尚,不敢說道,心中有佛而已。”
主持老和尚又為之矍然,低誦一聲佛號,凝目問道:“然則施主的來意是什麼?”
嚴慕飛道:“特來向大和尚祈求指點。”
主持老和尚道:“施主要老衲引渡?”
嚴慕飛搖頭說道:“大和尚,心中有佛,俗即是僧,我何必要求引渡?”
主持老和尚神情一震,老眼暴睜,驚聲說道:“施主令老衲歎服,看來施主對佛理的修養的確很深。”
嚴慕飛道:“大和尚,我說過,無他,心中有佛而已。”
主持老和尚定了定神,道:“對修養高深如施主者,老衲不敢妄言指點!”
嚴慕飛道:“我祈求大和尚指點的,與大和尚心中所想的無關。”
主持老和尚訝然說道:“那麼施主是要談什麼?”
嚴慕飛道:“清淨佛門沾血腥,我來跟大和尚談談血腥事。”
主持老和尚臉色一變,態度立轉冷漠,道:“原來施主是官家人。”
嚴慕飛搖頭說道:“大和尚想左了,我一介布衣,務農為生,早起耕作田間,晚來讀書燈下,對做官向來不感興趣!”
主持老和尚道:‘施主這話是玄機?”
嚴慕飛道:“捫心自問,敢說句句實言!”
主持老和尚神色稍緩,道:“那麼施主要談什麼?”
嚴慕飛道:“我剛說過,想跟大和尚談談這幾日來的血腥事。”
主持老和尚搖一搖頭,道:“佛門弟子出家人,不願也不敢談論血腥事!”
嚴慕飛道:“大和尚,佛家有所謂劫數!”
主持老和尚點頭說道:“是的,施主,如何?”
嚴慕飛道:“大和尚,佛家既有所謂劫數,劫數有何不可談?”
主持老和尚一怔,旋即說道:“施主好辯才,非不可談,乃不願談、不敢談!”
嚴慕飛笑了笑,道:“大和尚的辯才也不差,不可談與不願談、不敢談有多大異殊?大和尚避而不談劫數,似乎有違佛旨!”
主持老和尚道:“老衲愚昧,施主明教!”
“好說。”嚴慕飛淡淡笑道:“我一個俗家人都能上秉佛旨,毅然下了地獄,大和尚這佛門弟子出家人,又何諱言劫數?”
主持老和尚神色激動,目光一凝,道:“施主下地獄之心理,與老衲諱言劫數之事有關嗎?”
嚴慕飛笑了笑,道:“大和尚,何謂僧侶?”
主持老和尚道:“老衲即是僧侶。”
嚴慕飛道:“然則,大和尚,什麼又叫沙門?”
主持老和尚一怔,嚴慕飛接著說道:“儒家謂之世,釋家謂之劫,道家謂之塵,俱謂俗緣之未脫,儒家曰精一,釋家曰三味,道家曰貞一,總言奧義之無窮。大和尚,世、劫、塵有何關係?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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