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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婆家吧。&rdo;昨天以為要在蘇州多住一晚就把煤球送過去了，餘彤揉了揉太陽穴歪在車上睡著了。

開了門煤球就粘了上來，外婆嗔道：&ldo;我說煤球怎麼突然守在門邊。不是去蘇州找暮雲怎麼這麼快回來了？&rdo;

餘彤笑著湊過去道：&ldo;想您了唄。&rdo;

&ldo;去。&rdo;外婆作勢推人，&ldo;你這丫頭越來越會貧了。&rdo;

她一臉我什麼都能猜到的表情拍了拍圍裙，&ldo;說吧，到底什麼事兒。&rdo;

外婆年紀大了最聽不得擔驚受怕的事情，餘彤嬉笑著又打了幾個哈哈，外婆沒轍也就不問了，轉頭嘮叨著說你這突然回來家裡也沒幾個菜。

&ldo;您別忙活了。&rdo;餘彤跟到廚房，隨手拿了個蘋果邊啃邊道：&ldo;給我煮碗麵就行了。&rdo;她笑嘻嘻的伸出兩根手指，補充道：&ldo;還要兩個荷包蛋，溏心的。&rdo;

外婆嘴上說著就你要求多，手上動作卻不慢，沒一會就端了碗青菜面出來。餘彤把麵條汁也喝了個大半，直到胃裡實在填不下才放下碗。

怕外婆時間長了看出不對勁又想找藉口溜走，手機這時候進來一條訊息。

林風眠：我沒事，讓大家擔心了，抱歉。

餘彤的手指頓在螢幕上空，打了一行字又刪掉，眉頭緊鎖成了一個川字。

外婆洗完碗出來就看到餘彤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ldo;怎麼了這是？&rdo;

&ldo;沒有，醫院那邊的事。&rdo;餘彤隨口道。

外婆&ldo;哦&rdo;了一聲，&ldo;要趕過去嗎？&rdo;

餘彤彷彿這會兒才回過神，手機一震看到林風眠又發過來兩條微信。

她下意識關了螢幕，把煤球從膝蓋上挪開，起身道：&ldo;那我先走了外婆，明天再來接煤球。&rdo;

外婆跟到門邊，餘彤一邊往下走一邊去看手機，聽外婆在身後叮囑說路上注意安全，餘彤應了一聲，上了計程車正好又接到林風眠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一些碗筷碰撞的叮噹聲，林風眠的聲音裡帶了剛睡醒的慵懶。

&ldo;昨天晚上車壞了困在了半山腰，手機也沒訊號，走下山太累睡到現在，沒想到鬧了那麼大烏龍，還讓你從蘇州趕回來了。&rdo;

不知道是怎麼掛的電話，餘彤盯著車窗外的路燈只覺得一陣睏倦，回到家迷迷糊糊的洗澡上床，醒過來是半夜，手機上顯示凌晨兩點。

談遇一個小時前發過簡訊，說有任務最近聯絡不了。

餘彤幾乎是當即清醒過來，螢幕的光在暗夜裡太過突兀，她眯著眼盯著那條資訊看，半晌後關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

後半夜幾乎沒睡著，週一的鬧鈴準時響起，餘彤掙扎著洗漱趕到醫院，傍晚的時候去機場接喬暮雲。

餘彤接過行李箱，笑道：&ldo;還以為你會多請幾天假。&rdo;

喬暮雲扯了扯嘴角，無奈道：&ldo;我是被奶奶趕回來的，她老人家說了，醫院少一個醫生一天得少救多少人，說我念那麼多書就要學以致用。&rdo;

&ldo;不愧是老一輩的思想覺悟，奶奶這番話和我們科主任說的如出一轍。&rdo;餘彤說著看了喬暮雲一眼調侃道：&ldo;你說你怎麼就不學著點。&rdo;

喬暮雲睇她一眼，&ldo;你少貧。&rdo;

這會正是下班高峰期，繞了路走還是被堵的動彈不得，餘彤搖下車窗拿手對著路邊的人行道比了個相機。

&ldo;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