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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什麼也得不到的。
可是他,卻對她展露出了尊敬的笑。從來沒有人用這種尊敬的態度對她,這是第一個對她如此的人。
她眼中,全是感激!
“那麼,受封儀式正式開始!”他高聲喝道。
所有人見到國師對著這位皇后如此尊敬有禮,皆是十分奇怪。
因為自剛剛可看出,這個皇后,將會是一個從入宮就不受寵的皇后,一個無權的皇后!
就連毓旭也看向了國師。
國師這個人,從來,不是那種會奉承迎合人的人。他對誰,也是一副平等的樣子,包括他在內。
可是為何,他卻對那個夏女現出尊敬有禮。這個傲慢的老頭,今天是怎麼回事呢!
他抬頭又看了夏女一眼,還是如此平凡低微的樣子。
頭垂得十分低,彷彿,那一雙金紅玉珠雙鳳鞋,是何世間極品一般!
薄翹的嘴角冷冷彎起,是一抹殘忍的笑,帶著嗜血的兇性。
低著頭的夏女沒來由打了個寒顫,忽然覺得周身扁布寒意。就彷彿被獵物看上一般,那種懼意,由內而生。
也許是心中有感,她低斜著頭看向了毓旭,於是,將他眼中的殘忍盡收入眼中。她將頭低得更低,只恨不得,可以垂到胸口處。
沒來由,她竟然開始對生活害怕起來。可是,害怕什麼呢?
怎樣的苦她沒有嘗過?怎樣的痛她沒經歷過?這個皇帝,又能拿她怎樣呢?
她只是一個平凡的人,身無牽畔,最多,也就是生與死之間。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害怕呢?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於是,擔憂的心第一想到的就是避開。
“趕緊開始吧!既然身為皇后,就要有國母的儀容,言行舉止要端莊穩重,行路待人要恰到好處!”一直沒有開口的太后終於是說話了:“李嬤嬤,回頭,好好教導皇后各項禮儀,萬不可丟了我皇家的威嚴!”
一臉陰鬱,吐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會有多好,那簡直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看向夏女的眼中,盡是嫌憎!
“是!”
“奴婢遵命!”
她與李嬤嬤同時應道。
太后一聽,又發火了:“要自稱臣妾!不能直言而出,毫無修涵!”
夏女剛想應,就聽她又發火了:“身為皇后,就要抬頭挺胸,任何都可以失了,就是這一臉儀容威盛不可失,難道鳳冠很重嗎?壓得你頭也抬不起來?”
“哦!”夏女嚇得一剎抬起了頭,腰肢也挺得直如竹板:“臣妾遵命!”
這下子應,應該就不會有錯了吧!
這個太后,還真不是普通的嚴格。
看著她,沒來由,讓夏女想起了夏府中胖胖的李管事,那一臉精明嚴厲,竟是出乎意料地像!
但是她可不敢說出口來。這話一出,怕是她真的就要掉腦袋了!
看來果然沒錯,她天生一副賤命,走到那兒,都是受人嫌棄的份。
[【卑賤如草】:第十章 獨守洞房]
原來皇家的婚事,竟是如此複雜,一日下來,夏女早已經累壞了。
可是她不能睡下,也不敢睡下。
她直著腰板坐在那張華麗而貴生的龍鳳床上,一動也不敢動,等著毓旭的到來。
一雙眼睛就那麼直直地朝著重重帷幔向著外看著。坐在這鎦金飾玉四柱雕龍的大床上,她只覺得混身不自在。
明亮金雕的古檀木桌木椅,繪祥雲繪百花繪的白瓷花瓶。
白玉石鋪就的潔亮地板。那四個角落玉盤子上擺放著的巨大夜明珠。
這一切,顯得是那麼地虛假,她的心中,沒有翻身的感覺。只有一種沉沉深陷的感